看着闻人风流在那斟酒,张之陵面带微笑:“老太师,别来无恙否?”

    闻人仲达冷哼一声:“你不该这么早退隐。”

    张之陵笑笑:“你都走了,还管别人,三眼老贼,人不在庙堂,就别管这么宽了。”

    闻人仲达瞪他一眼:“老酸腐,你知道老夫为何必须要走。”

    张之陵看看闻人风流:“风流兄,你怕是不知道这老贼卸任隐居之根本缘由吧,今儿正好说给你听听。”

    闻人风流当然都是大感兴趣,说实话,这么多年,此事一直让他心中纠结不得释怀。

    “先不急,几十年未见,你我总该先喝一杯。”张之陵提起酒盏道。

    闻人仲达也有些感慨:“大供奉走的早,这头一杯,还是敬他吧。”

    张之陵沉默一下颔首:“泰岳之上,惟有大供奉一心惦念黎民百姓,是该先敬他。”

    两人沉默的将杯中酒徐徐洒在了地上。

    闻人风流倒酒的功夫,张之陵似乎在打量闻人仲达:“很好,很好……你终于踏出那一步。”

    闻人仲达叹口气:“是啊,可惜这一步迈出,却也再难插手家国天下事,得失之间,何以衡量。”

    张之陵点点头:“总要有人站于绝巅之上,横眉冷对那域外天魔。”

    闻人仲达缓缓道:“老酸腐,我看得没错,你也早该如此……”

    张之陵摇头笑道:“舍不得啊,放不下,只好压制一番,你当年岂非亦如此?”

    闻人仲达默然。

    闻人风流听得迷迷糊糊,十分不解,却也没有发问,但心里却意识到恐怕在接触一个极高的秘密。

    “压制不了太久,你明白。”闻人仲达道。

    张之陵点点头:“他们……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