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面色平静,右手轻松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咀嚼,竟似没有任何影响,意态从容。

    项臣目光凶悍,额头青筋慢慢鼓起,随着他一声闷哼。

    下一刻,酒花骤然炸开,四只碗咔嚓一声齐齐碎裂,酒水洒落一地。

    女帝却视而不见,缓缓收回酒碗一饮而尽,随即放下碗筷。

    “看来,诸位不想和朕同饮,那么,告辞。”

    说罢起身向阶梯走去,路过江凡的时候微微停顿一下:“李相比朕受欢迎些,代劳吧。”

    江凡环顾一眼,四国君难看的脸色尽收眼底,随即微微一笑,缓步上前,坐回自己的位置。

    “修尿急,自罚三碗……”

    女帝走后,这顿酒宴实在乏善可陈,四国君没待多久便依次离席,连他们的护卫将领也都随之而去。只剩下江凡、张仪、白石公、虞倾城和司马如。

    司马如轻叹一声:“自古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呐……”

    白石公也摇摇头:“可不是,临江阁烧刀子,好酒浪费一地……”

    张仪淡淡一笑:“君王嘛,高高在上之人,都气性大,还是咱们好说话些,不如……重新开席?”

    江凡抚掌:“师兄所言,正合我意,我等彼此心仪久矣,却从未有机会欢聚一堂,良机难得,属实应该好好喝点。”

    虞倾城笑颜如花:“切莫小瞧倾城,倾城虽为女儿身,酒量未必输给各位。”

    白石公哈哈大笑:“好,诸位皆可称国师,五国国师齐聚一堂拼酒也算难得佳话,今日不醉不归!”

    江凡却微微一笑,提起一碗酒看向张仪:“师兄很稳当啊,发生这么大事,师兄作为泰岳入世行走,不该马上回禀才对?”

    张仪遥遥和他一碰酒碗,撩起长髯一饮而尽,好好咂了下味道,方才笑着道:“师弟啊,每逢大事有静气,师尊当年教诲你难道忘了?”

    江凡饮尽碗中酒,照样品味一番:“说的是,看来修课业还是不到家,当初真该晚几年和师兄一道下山来着。”

    张仪哦了声:“的确遗憾,只是,师弟好像很希望师兄马上赶回泰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