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倒是让江凡有点迷惑,愣愣道:“师傅,您今年才九十八岁吧……”

    张之陵一愣,下一刻勃然大怒,戒尺秃噜出来:“兔崽子,你说老夫老痴?”

    江凡就看不得那戒尺,赶忙陪笑:“哈哈,哪有哪有,只是师傅说法古怪,徒儿有点摸不着头脑。”

    张之陵哼了声:“说不清就是说不清,但如你所言,此人岱城战前与你见面,言语极富深意,口气更是大的出奇,应该非简单人物,但方才所见,此人并无武道气息,行止之间浑然一普通人尔。”

    “越如此,怕是越不简单。”江凡道。

    张之陵颔首表示同意:“很可能此人修为过高,高到为师都有些看不出来。”

    江凡无法不吃惊,老师张之陵可是曾一块砚台镇压两圣境的牛人,居然无法看出张某深浅,匪夷所思啊。

    “不必奇怪,天下间奇人异士何其多也,为师万不敢说站在顶端,正如你家那孙老神仙,看起来岂非也不过一猥琐老头儿?”

    江凡深以为然:“那倒是,但我有点纳闷,他若有那么高,为何会在区区一个悦来分店当掌柜,又为何找上我?”

    “盲猜无义,今夜晚膳,你自可打探一二。切记千万小心,虽然你此次前来有皇庭旨意,公开入朝,却仍需提防有人心怀叵测无所顾忌。”

    江凡扭头看了看熟睡中吐泡泡的小西西,笑了:“师傅放心,我这人一贯谨慎的很。”

    张之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小丫头,有些奇怪:“这件事想问你很久了,为何一直带着这个小丫头?”

    江凡轻轻一笑:“太黏人啊,还没长大的娃娃就这样。”

    他没说,是怕张之陵担心,毕竟让老头子知道自己随身携带个千年女尸,搞不好弄出心脏病来。

    洗漱休息过后,天色已然垂暮,江凡整理衣衫,欣然赴宴。

    大掌柜的宴席并不高调,也不算丰盛,地点就设在两人初次用膳那小酒肆,不过总算找了个二楼雅座,打开窗子,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悦来客栈。

    雅座不大,只有两人。江凡便亲自提起酒壶斟酒。

    “那小丫头何在?老夫甚喜之啊,怎么没带着?”

    江凡笑道:“喝多了,迷糊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