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昏厥之际,留下最后一言,命渔州军,东临勤王。”

    姬宗耀面色骤然一变:“竖子敢尔……”

    金甲将军苦笑一声:“他敢不敢属下不懂,但他玩儿的起。”

    姬宗耀一瞬间也无言。

    这话没错,要说他玩得起有两个因素。其一,渔州,本就进可攻退可守,还能不牵连西秦,玩儿多大都不怕被人抄家。其二,他有钱啊,不用靠国库,十万私军说动就动,就问当世哪家能做到?你说气人不!

    金甲将军沉声道:“殿下,据太医所言,此人脉象紊乱,气血起伏不定,弄不好当真会有生命危险。”

    姬宗耀目光一阵闪动:“看来那秘法果然后患无穷,行惊天动地之法门,当要承担无法想象之后果。不过……他可以死于刺杀,却不能死在这里。到底,是真是假……”

    金甲将军道:“恕臣直言,不论真假,江凡在这种情况下命渔州军勤王,从情理上完全说得过去。”

    姬宗耀捏着泛白的指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不过他们查不到什么,此举无外乎威慑,要条件罢了。”

    金甲将军道:“可当真出事,麻烦会很大。江凡身为渔州之主,秦国一字并肩王,若于泰岳之上皇庭之中薨殁,西秦绝不会善罢甘休。”

    姬宗耀面色阴沉,许久问了句:“太子去了?”

    “以探视为名。”

    姬宗耀轻哼一声:“看来,要去见见我这位皇兄。”

    ——

    “你怎么看。”

    两名老者正在对弈,是有死长老和残心长老。

    有死拈着黑子,目光凝视棋盘:“本来先手,却失了先机……”

    残心长老缓缓道:“未曾死于刺杀,却此时出事,其中或许有诈。”

    “你是说,他在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