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大喜,拍着朱雪峰的肩膀,“好小子,果然专业人员就是不一样,说得头头是道,咱们轧钢厂的研究员对这个很陌生,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你这一来就指明方向,真是省大事了。”

    “火药和外形我们不用管,有其它单位去研究,咱们啊,只要研究出来的材料强度能和它一样就行。”

    “还要靠它特殊的外形构造和特制火药,光靠咱们摸出材料也没用。”

    这次的感谢信是自治区昭乌达盟发来的,原来是草原KLQQ和WNTQ联合上报,轧钢厂帮助这两个旗摆脱了去年年底的大白灾,这俩属(昭乌达盟),位置都离京城并不算太远,才四五百多公里,可隔着重山,没有合适交通工具,这牛羊很难运出来。

    这个对材料研究所来说应该不算太难,其实用稀土也可以造出强度更高的合金,朱雪峰只是觉得用在弹头上有点浪费,稀土以后的用处可是很广,用在炮弹弹头上打出去,那就真是浪费了,这种炮弹今后装备和库存都少不了,那得浪费多少稀土,还是拿便宜的钨钢合适。

    昭乌达盟(后CF市)这个古老草原文明城市有铁矿、铜矿等多种有色金属矿场,和轧钢厂也有些业务来往,且有一条铁路,轧钢厂这次算是得天独厚的条件,既帮助厂里完成了生产保障,又帮助草原牧民解决了大困难,双方还达成了经常互相支援的意向。

    部里得到消息,也表彰了轧钢厂,去年年底的安全事故导致轧钢厂的文明单位功亏一篑,这次的表扬就显得尤为关键,最直接的就是,沉默了大半年的李副厂长又活跃起来了。

    陈所长拿着弹头,外形的确有些不一样,显得有些细长。

    国内的穿甲弹弹头也是钨钢,只是明显比人家的强度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毕竟人家研究几十年了,自己这边还只是起步阶段,但朱雪峰这个挂壁知道啊。

    “陈所,据我看的国外行业杂志,这种弹头主要成分其实也不复杂,核心材料主要就两类,一类是使用钨钢,一种是使用铀合金,第一种使用最广,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有使用,这枚弹头,我估计大概率也是钨钢弹头。”

    朱雪峰很好奇的问道,“咱们是外行,可军方应该内行人不少,不会不知道吧,再说咱们自己也在造穿甲弹的,您可别蒙我了。”

    只要他愿意参与,总会提出自己的想法和独特的研究方向,这个就是轧钢厂材料研究效率远高于同行的原因之一,果然,朱雪峰既然答应帮忙,又凭借后世的点滴记忆开始指手画脚了。

    陈书记无可奈何的说道,“现在他的势头很盛,上面有人其他发声,外面有人摇旗呐喊,他又不是要在京城和你争权夺利,咱们要是不同意,倒是让有些人有想法啊。”

    杨厂长没好气的说道,“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全是咱们在张罗,上面看得很重,他全程没参与,一个管后勤的,居然好意思跳出来摘桃子,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再说了,那边规模不大,设个处级干部来管都有点规格高了,他堂堂一个副厅级干部凑什么热闹。”

    陈书记劝慰道,“他这是一步好旗啊,看起来是不参与争权,远离权利中心,却选了个最容易出成绩的地方,本来我还想着过几年把小朱扔过去锻炼锻炼,加快干部成长,没想到他居然放下身段,这是阳谋,咱们挡不住,要是部里不反对,这事咱们只能看着。”

    杨厂长郁闷的掏出烟来,两人点上,杨厂长长长的吐出一口。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反对,让他去吧,咱们和老夏加把劲,把汽车项目弄起来,他总不会再厚着脸皮回来要踢掉老夏吧。”

    <divclass="contentadv">陈书记很冷静,抽着烟想了一会,“他这步以退为进应该是他背后的人给出的主意,所图不小,绝不可能窝在香江,最后的目标肯定是挟创汇的大功回来搞事,老杨啊,还是小心点吧。”

    杨厂长还想说些什么,门被敲响了,两人很奇怪,谁这么大胆子,明摆着两位领导关着门在商量事,有点眼力劲的都不会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