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是故意的。

    因为在他们对视的电光火石间,邬咎突然意识到,祝宵跟他想到了同一件事。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也是他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离祝宵这么近。

    那天,祝宵跟朋友爬山落单,在一个偏僻的土堆附近,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邬咎。

    当时邬咎是第一次来阳间,因为不适应阳光而晕倒在地上,躺得很安详。

    祝宵面上看着冷,实际上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他走上前,蹲下来拍了拍邬咎的肩膀,“你没事吧?”

    “同学?”

    他又喊了两声,邬咎都毫无反应。

    难道是休克了?

    祝宵四下望了望,这地方人迹罕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人倒在这里。

    救人要紧,祝宵没想太多,先拨通了急救电话详细地说明了具体位置,然后按照步骤给这人做急救。

    他严格按照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30:2的比例急救,在他弯腰第三次给邬咎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对方倏地睁开了眼睛。

    祝宵刚开始还没发现,直到他感觉被人舔了一下。

    邬咎刚从没通网的地底爬上来,这会儿还是个恪守繁文缛节的老古董。他长这么大连姑娘小手都没摸过,谁知道一来阳间就遇上这么刺激的场面,直接就被人夺走了初吻。

    比起恼怒,邬咎先是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来到阳间,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幕是祝宵的脸。

    即使过了很多年再回想,他还是没找出比祝宵更好看的人。

    邬咎下意识地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