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音和苏清妤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果然门口站着的是苏承邺。

    苏清妤上前敷衍地行了个礼,“父亲。”

    苏承邺嗯了一声,就转头看向林晚音,质问道:“林晚音,你什么意思?城内张贴的那些告示,都是你做的吧?”

    林晚音一个正眼都没给苏承邺,嗯了一声,说道:“怎么了?我看平宁侯府可能是缺纸了,我也不难为你们,我们自己写。”

    苏承邺指着林晚音怒喝道:“你……你怎么这么恶毒?”

    苏清妤不明所以,便问了林晚音的贴身丫鬟映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大理寺和户部一起核查了林晚音的账册,昨日出了结果,说是账目丝毫不差。刑部便下了公文,责令苏承邺按照之前的判决,写下事情经过张贴出去。

    因刑部没写要贴多少张,苏家便只贴了一张,还贴在了东市的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

    林无尘知道后,便差人又写了上百张。比苏家写的还要详细,贴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眼下是林家的人在贴,苏家的人在撕。此时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了。

    苏清妤差点笑出声,这事倒是像三表哥的手笔。

    林晚音听着苏承邺的话,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哪有你恶毒,堂堂平宁侯府三百年望族,怎么就出了你这等不义之徒。”

    “你们苏家花我嫁妆的时候就没想到有今天?靠女人的嫁妆养了全府这么多年,还说我恶毒?我若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来这问我的?都说商人重利,我看有些人读书才是读到了狗肚子里。”

    “在外面装的人模人样,满嘴的仁义道德。事实上,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吧?”

    林晚音从进了苏家,就端着身份。这番话,她早就想骂了,竟是今天才骂痛快。

    苏承邺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晚音,这才和离几天,怎么这人就变得跟市井泼妇了一样?

    从前端庄贤淑的平宁侯夫人,可不是这样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