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州和宋弘深便借着这个由头,出京去西山大营练骑射了。实际上,两人是为了秋日辽东的战役去做准备。

    苏清妤也找了机会问沈月,对宋家和宋弘深怎么看。沈月当即拒绝,求苏清妤千万拦着点她三叔和祖母,别不打招呼就给她定了亲事。

    李云州出城之前特意给她送了信,说这次走的匆忙。等从城外回来,就去找她三叔提亲。

    苏清妤见她这么说,也没再劝。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总得沈月心甘情愿才行。

    老夫人倒是越来越着急沈月的婚事,几日的工夫,就已经提了三四个人选了。

    自从容怀殉情之后,李朝云在府里行事越发小心谨慎。就连苏清妤,都挑不出她一点错处。可越是这样,苏清妤就越是提着心。

    她现在看李朝云,就像看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

    但苏清妤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蛇等着咬她,她也在找机会捏住蛇的七寸。

    府内无事,苏清妤又抽空去了趟榆树胡同。上次因李云州在,她只嘱咐了母亲身边的人几句,并未详细说。

    一想到苏家盯着要算计母亲,苏清妤便觉得如芒在背。

    这次林无尘让云州老宅送来两个会武的丫鬟,一叫枫叶,一叫荷叶。都是林家自小培养的,不仅会武,也能帮着看账理事。

    苏清妤到林晚音铺子的时候,枫叶和荷叶在忙,林晚音则坐在一边喝茶。

    “母亲得了两个得力的人,倒是清闲了不少。”苏清妤进门打趣了一句。

    林晚音见她来了,起身迎上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些日子沈家接连有事,你累坏了吧?”

    内宅的事有多琐碎,林晚音再清楚不过了。虽都是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磨的人对生活没有盼头。

    苏清妤摇头笑着安慰,“还好,都是底下的人忙。”

    荷叶和枫叶也起身给苏清妤行礼,被她拦住了,“你们忙你们的,此时没外人,不用这么多礼。”

    又吩咐珍珠给两人赏了银锞子。

    母女俩刚坐下,跟着林晚音多年的管事林二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