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里的酒,也洒在了脚下。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儿战死边城,是李家的荣耀。为父也为我儿骄傲,还有战死的将士们,都是我大周的好男儿。”

    这番悼念之词,倒是把宋弘深说的差点笑了。

    “说起来,善郡王管教儿子还真的严。云州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都出自善郡王之手吧?”

    “只是不知道是善郡王一人所为,还是整个李家都欺负他是庶出。”

    宋弘深和李云州相交莫逆,情同兄弟。

    李云州鲜少说他在李家的遭遇,但是宋弘深心思细腻,也猜到了一些。

    这几年,他替李云州想了无数的办法,让他能脱离李家。

    但是李云州选了最难的一条路,好不容易熬出头,又出了这样的事,宋弘深怎么能甘心。

    宣德帝眉目紧皱,看向李景川和永嘉公主。

    “怎么回事?那孩子身上都是伤痕?”

    李景川连忙回话,“回皇上的话,忠勇王怕是误会了。那孩子自幼喜欢习武,经常一个人悄悄练习骑射,身上的伤痕也是这么来的。”

    “每次他受伤,王妃都心疼不已。”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今日横扫漠北的宁王。都是因为他心性坚韧,从不言苦和累。”

    这话一出,在场朝臣都跟着赞叹地点头。

    宋弘深也没再多说,李云州身死,这些话还不是随李家说。

    但他今日是打定主意不想让李家好过,便面向宣德帝再次拱手。

    “皇上,臣还有要事启奏。”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