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汝跳崖失踪后,本司马亲至固陵督'越国狼卒'拔擢事宜,至今半月有余,依君所谋,选得精锐50人成一里也。其时,若非聂礼之助,不可成此事也。彼之能固陵营内有目共睹,汝可安心,明晨老夫彼竭尽所能,荐其上位也。”诸稽郢示意王浩落座,随后娓娓表达自己的看法道。

    “如此便好,'越国狼卒'集训必继也。明晨朝堂必为一番唇枪舌剑,小子愿与君一道共筑越军之辉煌未来兮。吾必据理力争,助聂礼上位。”王浩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

    可以想象,王浩在提出这个建议时,可能会详细阐述自己的理由和考虑,以说服其他人。他或许会强调聂礼的能力和资质,认为他更适合担任这个重要职务。场面可能会引发一番激烈的讨论,众人对这个提议各抒己见,而王浩则坚定地扞卫自己的观点。

    诸稽郢从王浩这个少年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真诚,不由得为他的朝气蓬勃所感染,产生了一种“年轻真好”的感慨。同时,自己内心却隐隐作痛,英雄迟暮是谁也无法回避的伤感。

    “子越他日当为越军扛鼎之人也,老夫定当尽心竭力栽培之,使之为继老夫及灵姑浮后越军领袖也。以子越之能,定可使越军焕发勃勃生机,继往开来哉。可哉,此子已与长公主缘定终生,否则兰儿与之郎才女貌,必可成就一段佳话也。”诸稽郢暗自替自家的傻丫头可惜。

    他这么看好的军中少年翘楚不能成为自家的乘龙快婿,实在是令他颇感遗憾。无奈形势比人强,至少王浩还是越军的"明日之星"。无论从私人感情亦或越军乃至越国的未来角度,他都会不遗余力地栽培王浩顶替自己的位置。

    “子越,子夜将至,夜已深。此时归府多有不便,不若于老夫大司马府暂居一宿,明晨,吾二人一同上朝可好?”诸稽郢见时间不早,满怀期待地问道。

    毕竟上了年岁,身体素质有所下降,这一刻他已经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望着窗外挂在正空的皓月及摇曳的烛火,他哈欠连连。

    “哦,谢大司马好意,小子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府上。他日必择良辰邀大司马来小子右司马府作客,届时,吾等老少二人共聚哉。”王浩尴尬地躬身一礼,面有难色道。

    “无妨,即如此,汝一路多加小心焉。”诸稽郢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挥挥手道。

    “小子告辞,大司马早些安寝哉。”王浩拱拱手转身大踏步离去,来到院外乘坐骖车朝“龙凤传舍”疾驰而去。

    这两天忙着粉碎石买、曳庸策划的政变夺权阴谋,可谓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旦稍有闪失,就得一命呜呼。好不容易搞定了政变,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家里与众女团聚,安抚她们那脆弱的心灵。

    当晚他赶到家时,那些莺莺燕燕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着实令他头痛又心痛。就连不是他“后宫”成员的太子妃雅鱼、同村王嫣然都泪流满面,这就令王浩“尴尬癌”犯了。

    将他如何坠崖一直到发现石买、曳庸一石二鸟的阴谋,亲手救下楚昭王与自家正妻姒瑾。这一幕幕跌宕起伏,危机四伏,只听得公输姜等诸女几次三番美目中惊恐万分,倒抽冷气。

    好在古代女子贤惠,她们只关心自家男人的安危,并不曾想到王浩曾经彻夜未归府上,不然王浩倒觉得尴尬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了。

    “哎,以前在现代世界老子是个老实本分的好男儿,怎么到了这儿就变成哄骗少女少妇的花心渣男了?还是本少爷的德行原本就如此?渣就渣了吧,这本就是春秋时代好吧,一夫多妻妾很正常,老子索性大方承认了自己渣,也总好过那些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她、道德圣母婊。”王浩深刻地做着自我检讨,他决定好好对待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每一位女子,豁出性命也得保证她们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人命如草芥的这个乱世。……

    大司马府,诸稽郢正打算褪去深衣睡下,不料,自家小女诸稽兰亭亭玉立地来到他跟前,犹豫了半天问道:“阿爸,此刻已为子时,汝何不留王子越安歇于此乎?”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敏感的问题,小丫头羞涩得满脸通红。不料,自家老爹诸稽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他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兰儿,为父原以为汝乃天真无邪少女,不料,汝已然长成矣。吾知子越确为人中龙凤,颇具女子缘,然彼身肩重任,不适于汝,冀汝好自为之也。”良久,诸稽郢终于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