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特种兵、武卒?妙哉。然则,吾越国多山地丘陵,是故若着重装则不便行军作战也。”诸稽郢听着王浩的娓娓叙述,顿感眼前来了兴趣,越国的地形不适合重装也是事实,基于这一点他询问道。

    越王允常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身体消瘦得皮包骨头,原本合身的衣物如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允常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力,昔日的威严与活力早已荡然无存。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原本坚强的面容此刻也被病痛折磨得扭曲变形。

    在这油尽灯枯的时刻,允常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他的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事关吴越两国之间的对抗及越国未来的走向,允常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大司马所言甚是,然吾等亦可因地制宜制定宜于越军之特种兵也。重装武卒可适于特种兵卒之遴选及练兵,若夫行军作战者,则适于狼兵之制也。”王浩以拇指食指托着下巴,略一思索沉吟道。

    “哦,何者谓之狼兵乎?寡人何以闻所未闻焉?”允常语速缓慢地插嘴问道。

    “夫狼兵者,顾名思义,乃为如狼似虎之兵卒也,平素如狼一般疾行于丘陵山地间、深谙地形之利、战则凶悍无匹……”王浩只得无奈给两位大佬科普道。

    广西狼兵的着装通常以轻便、灵活为主,他们身着简洁的短衣短裤,脚蹬草鞋或赤脚,以便在山林中迅速移动。头上则缠着头巾,有时候会佩戴简单的头盔。

    作战时,狼兵善于利用地形,他们熟悉广西的山地、森林等环境,能够灵活地穿梭其中,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狼兵以凶悍、勇敢着称,他们在战斗中毫不畏惧,敢于近身肉搏,善于使用短剑、长枪、弓箭等武器,近距离攻击敌人,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力。同时,他们也注重团队协作,以小组为单位进行作战,相互配合,互相支援。

    此外,狼兵还具有顽强的战斗精神,他们宁可战死也绝不退缩,对敌人展开坚决的攻击,这种顽强的斗志常常使他们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广西狼兵的着装与作战特点使他们成为一支令人畏惧的战斗力量。

    越王允常和诸稽郢倾听着王浩的话语,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更是一片汹涌澎湃、跃跃欲试。

    “子越所虑者甚佳,此特种部队首创者非君莫属也。未知大王以为如何?”大司马诸稽郢听得热血沸腾,他向允常投去希冀的目光,满怀期待地问道。

    “可!寡人亦以为此法甚妙,卿可授权子越全权任之。然如今子越与瑾儿大婚在即,寡人唯恐子越无暇他顾也。”允常慈祥地凝视着王浩点头示意道。

    “此事无妨,大婚之事子越自当挂怀,目下诸事顺遂,只待二月初二至哉。除此,吾愿为越国效犬马之力也,且请父王及大司马安心。”王浩胸有成竹道。

    “如此甚好,汝可有何所求乎?寡人以为首创特种部队之事,为军中乃至越国绝密。遂朝中除吾等三人外,绝不可外传也。尔等可知悉乎?”允常脸色凝重地说道。说罢,他似有深意地看向诸稽郢。

    王浩内心一阵狂喜,本来他心中还是有顾虑的。按照历史记载没几个月,老丈人允常就要驾鹤西去,届时勾践上台。那哥们与自己不对付,要是让他知晓并掌控这么一支“国之利刃”,轻则卸磨杀驴,重则他自家一命呜呼,这他不就哭都来不及了吗?如今,允常这么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启禀父王、大司马,此事尔等可宽心,交吾置之即可。吾以为彼军名唤:'越国狼卒',其甲胄则视战场置二者,一曰武卒重甲,二曰狼兵轻甲。二位以为如何?”

    “可!”、“善!”允常、诸稽郢两人皆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