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丽夫人惊魂未定,瘫软在地上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王浩急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汝无恙耶?何故独自于此山中行走乎?此地凶险异常也。”王浩狐疑道。

    良久,棠丽夫人才缓过神来,竟嘤嘤哭泣起来,她那身体柔弱无骨一般紧紧倚靠在王浩身上。

    “子越,幸得君从此路过且舍命相救也,如若不然,奴家定然命丧于此。救命之恩,余感激不尽兮。”棠丽哽咽着说道。

    她那成熟妩媚、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哭得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

    王浩微笑着摇摇头道:“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必挂怀。汝可有创于身,尚可自行乎?”

    “奴家髌处肤裂矣,恐无法独行也。此次吾非孤身前来,然则所携几名护卫皆为彼畜牲所伤,如今尸骨无存也。”那妇人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道。

    王浩心中满是疑惑,目光落在棠丽夫人身上,暗自思忖着她为何会从会稽来到这上百里外的固陵大营。

    棠丽夫人貌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以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轻轻解释道:“奴家于越王宫甚为烦闷,听闻此处有精彩之演出,便欲往一观也。”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阵微风拂过王浩的耳畔。

    王浩凝视着棠丽夫人,她的美丽依旧,然而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他不禁想起曾经在会稽宫廷里的时光,那时的棠丽夫人充满活力、妩媚妖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艳尤物。

    朝中有好多牲口觊觎她的美色,暗中盯着她那丰满成熟的娇躯直咽口水,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但慑于允常的淫威而有贼心却没贼胆。如今她却像被抽走了精气神的人偶一般,显得有些精神萎靡不振。

    棠丽夫人似乎察觉到了王浩的目光,她转过头来,与他的目光交汇。四目相对,那妇人竟如妙龄少女一般,含羞带怯地低下了螓首。

    “哇靠,难道是哥们眼花了?你一个儿子都已经十岁的老帮子了,还害羞个毛线,老子身边有这么多美女,嫩的、熟的,哪一款没有?拜托,你可别自作多情了。你这女人是出了名的工于心计的心机婊,老子得近而远之。”王浩心中暗自腹诽道。

    他打心眼里不想多搭理这女人,可如今这深山密林、荒无人烟的,她又受伤了,总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此地。再者说,从自家老婆姒瑾那儿论,他还得管她叫一声“小妈”,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将她丢在这儿。

    然而,正当他愣神之际,那妇人又抽泣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王浩不由得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凄苦、哀怨,不由得动了些许该死的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