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迟隔着屏幕看阮舒的表情,小姑娘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盯着他瞧,看的人心痒。

    他拉开赛车服的拉链,从里面m0出一支菸跟打火机来,点着,笑:“没什麽意思,生日在九九重yAn节,所以懒得想,每回都用九,习惯了。”

    “这麽简单?”

    陆祁迟撩着眼看她:“不然你以为?”

    阮舒歪了歪头:“我以为是有什麽特殊的纪念意义,b如涅盘重生之类的。”

    陆祁迟一看这姑娘略显失望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一定又脑补了些什麽轰轰烈烈的Ai恨情仇,不由得笑:“怎麽?我生日不是特殊意义?”

    阮舒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倒也不是,就是你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会因为生日定数字的人。”

    陆祁迟不语,思绪却随着她的话飘远,其实她说的是对的,确实不仅仅是因为生日。

    可涅盘重生又太过了。

    就是家里刚出事儿那段时间,实在是太过难熬,父亲直接被人带走,连探视的机会都不给,原本的住处被法院一张封条封住便再也进不去。

    没过几天,母亲也一病不起,逐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一段时间,就算醒过来也认不得他是谁。

    他的生活好像除了医院已经没了别的地方可去,那时他好像还没到二十岁生日,就算再成熟,也远远达不到无坚不摧的地步。

    他尝试着去求以前经常来家里做客的叔叔伯伯们,要麽是电话打不通,要麽就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挂断。

    好一点的会听他说几句话,然後同样为难开口:“小迟,叔叔家里现在也缺钱,实在帮不了你。”

    他还想说些什麽,听筒里已经变成了忙音。

    彷佛一夕之间,亲戚、朋友,全都不见了。

    他生日那天,祁月容昏睡了一天都没醒,医生过来检查,跟他说身T器官的各项指标都正常,让他多陪着说说话兴许有作用。

    他心里一凉,但还是客气的将医生送出去。

    转身时,护士叫住他:“16床家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