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并非慕姑娘。”源木大师沉吟道。
萧晗惊讶地看着他,不解道:“那她问的诊是?”
“是她金缕楼中的姑娘,慕姑娘并非一人前来,还带了一位舞姬。与公子您看诊一样,慕姑娘在外面等,那名舞姬进来问诊。那舞姬胎位不正,故而来找我安胎。”
“安胎随便找个药铺就行了,何必非要来找太师您。”萧晗怀疑道。
源木大师微笑道:“每个人对于自己的身体重视程度不一样,有些人不信普通药店,非要信老衲,老衲也无他法。”
萧晗静静地看着源木,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确实,谁都想身体安康,万事顺遂。
只是可惜了那名舞姬,千辛万苦地跑来古慧寺安胎,却没有机会把孩子生下来,金缕楼满门就被屠杀了。
萧晗眉头轻皱,抬眼看向源木大师,继续问道:“大师可还记得有名香客姓秦,名舒月,年约四十余岁,来找你看诊,又是所为何事?”
“秦氏?”源木面色沉凝地想了会,似乎不曾记得秦舒月这人。
“大师这是香客太多,忘了,还是那秦夫人并未来找过你看诊?”见源木不言,萧晗紧追问道。
源木眉眼舒展开,伸手从案上的卷册中,拿下一个竹简,翻阅道:“公子莫急,倘若是来找过我看诊的香客,我这都有记载,你且待我翻一翻。正好,公子如何称呼,老衲也记下一笔。”
“我姓萧,单名一个晗字。”萧晗说道,故意说了自己的假名。
闻言,源木握笔的手停顿了下,有些讶然地看了萧晗一眼,没有多问,拿着笔在竹简最后记下了萧晗的名字,又在名字下写着“沉香醉”三字,以示病因。
萧晗顺着他的动作,看向竹简,快速地浏览过上面的名字,最终在中间一排找到了秦舒月三字。
“等一下。”萧晗出声道,突然伸手从源木大师手中一把抢过竹简,细细地观看秦舒月一栏。
只见上面写着:秦舒月,月事不调。
萧晗的脸瞬间红了下来,他将竹简还给了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