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缨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话也没说错,他身为一国太师,要不是心眼多,怎可能位高权重。

    罢了,只要他不赖她银子就行。

    两人吵闹间,驾车的镖师顺着萧晗给的地址,来到了晋国太师府。

    从马车上下来,虞栀缨站在车前,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突然觉得自己格局小了。

    她怎么能只问萧晗要十万两银子,这趟镖怎么也得值个几十万两吧。

    之前钟北尧家已经够让她惊艳了,没想到这萧晗家比钟家还气派。就门口的那座黄金浇筑的狮子,在阳光下,耀眼得都快亮瞎她的眼睛。

    晋国这么有钱吗?

    这不是一直在闹瘟疫吗?老听说晋国国库空虚,这萧狐狸怎么还这么有钱?

    “现在明白,辰帝为何只敢偷偷杀我,不敢光明正大杀我了吧?”见虞栀缨一脸傻样,萧晗得意地摇着他那柄已经破得不成样子,还舍不得扔的玉扇说道。

    虞栀缨看着那扇子,才发现他就连扇子上都镶着钻呢。

    真有钱。

    “我萧温年,就是晋国的财库,这些年,晋国每次赈灾,都是我出的钱。辰帝除非想引民乱,不然岂敢杀我。只要我萧温年活着一天,晋国的百姓就饿不死。”萧晗财大气粗地说道。

    虞栀缨佩服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有钱,是怎么赚的啊?不会是萧皇后偷偷给你的宝藏吗?”

    “她若给了我,我还需要跟着你们一起去寻宝吗?”萧晗反问道,白了虞栀缨一眼,率先踏进了太师府的大门,继续道,“这些都是我多年往返于各国做生意赚的钱,我虽对你们隐瞒了身份,但一开始我说我是个商人也是没错的。太师府最大的盈收便是丝绸买卖,我之所以一直力保辰晋两国和平,也是为了方便生意往来,好赚钱。晋国这些年瘟疫不断,百姓民不聊生,被说征战他国,就连普通内乱都承受不住。百姓得温饱了,才能歌颂侍奉君主,而我所做的,就是成他们的衣食父母,为其解忧。”

    萧晗的一番话,让虞栀缨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回想起先前听到的萧晗的幼时的过往,想着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皇姐庇佑,仅靠着一群公主府遗留下来的遗孤,一步步运筹帷幄,到当朝太师,这期间所受的苦,不问也能猜到。

    他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一心为民,足以说明他萧温年是个好王爷,好太师。

    “萧狐狸,我原先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今日得见,发现一直以来是我浅薄了。我虞栀缨也是个敢爱敢恨,侠肝义胆的女子,剩下的镖银,就不用你付了,就当是我捐给你们晋国灾民的吧。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希望辰晋两国能一直和平相处,希望战乱不要再发生,百姓生活越来越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