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源木的寝殿背后,有一处刑房,那刑房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李树闻昏迷着,头上插着两根细长的金针,被两名和尚拖着进了刑房。那两和尚将李树闻吊了起来,双手绑在刑具上,仔细看,那刑具上鲜血淋漓,一旁的墙壁上还残留着黑色干涸的血渍。

    不然想象,这里曾经被折磨死了多少人。

    源木穿着红色的袈裟,神圣而又威严地站在刑房门前,面色苍白,神情漠然,居高临下地望着刑房内的李树闻,然后一脸倨傲地张开双臂。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和尚,立刻走了上来,一人一只手,将源木身上的红色袈裟给脱了下来。

    源木穿着灰色的僧袍,走进了刑房,从桌子上拿了一把烙铁,放在一旁烧红的炭上熨烫了一会,带烙铁变红,然后拿着朝李树闻走了过去。

    李树闻头耷拉着还未苏幸,源木一脸阴笑地将手中的烙铁印在了李树闻的肩膀上。

    李树闻顿时痛叫一声,猛地睁开眼,双目血红地醒了过来,只听他痛苦地嘶吼一声,头顶的金针瞬间弹飞出去。李树闻剧烈地晃动着双手,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然他的双手被两个铁环紧紧地铐住,根本无法动弹。

    源木一脸满意地看着李树闻,笑吟吟地将手中烙铁放回炭火盆中,随后转身朝李树闻说道:“别挣扎了,进了我的阿鼻地狱,就算是神仙也难逃。”

    “木南逐,你有种就杀了我,不然休想一直绑着我!”李树闻发狂地嘶吼一声,红着眼朝源木大骂道。

    源木微笑道:“你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杀你,血蛊现在与你融为一体,我若强行将它们引出放入我的体内,我必定会遭反噬。所以,眼下只能委屈你一段时日,待我找到引出的好法子,我再杀你也不迟。”

    “木南逐,你身为御前将军,失职叛逃,又背弃我母后,跟钟北尧萧慕云联手害我母后被困在皇陵之中,夺得她留下宝库里的金银珠宝,修葺了这古慧寺,成了世人眼中的真佛,名医,早已钱财不缺,你为何还要我这身武功?你武功并不弱,可只,天下武功因人而异,并非每个人都相容,你何必冒这般风险,将我囚禁与此,你就不怕我静王叔找到你这,踏平你的假庙吗?”李叔闻怒声质问源木道。

    源木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起来,嘲讽李树闻:“静王……哈哈……太子殿下……不……我应该叫你前太子才对,你跟我一样,都是这辰王宫的旧人了。当年,你重伤濒死,静王爷怕你回宫遭到新后一党的迫害,不惜冒着欺君之罪,把他藏在静王府,又找我去给你医治。本来,我也无力救你,索性你母后留了内力给你,我才想到用血蛊为你续命,实则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血蛊与你合二为一,我通过血蛊,吸收你母后的内力。当今世上,唯你母后武功最高,我若习得她的功法,再加上我的医术,财力,到时候,这辰国内,别说静王了,就算你父王辰帝率兵前来,我也不怕。”

    听源木这般大放厥词,李树闻惊愕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原来你想要我的武功修为,是为了造反称帝?”

    李树闻说完,不等源木承认,当即忍不住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他眯着眼看向源木继续道:“你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以为只要有钱,有武功就能当一国之主了吗?倘若当国君是你说的那般容易的事,当年我母后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父王称帝呢?木南逐,不是我看不起你,这国君之位,可不是你这种阿猫阿狗,就可以随便当的。”

    李树闻的话明显地刺痛了源木,源木当即气得怒吼一声,发狠地拿起炭火上烧了许久的烙铁,用力地朝李树闻的胸前盖住。

    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袭来,李树闻疼得吃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李长策,你不过一个死去的太子,甚至连你假死都不值得被人详细彻查的倒霉太子,父王母后都不爱你,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的。”源木阴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