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入墨,晚间寒风冷峭,古慧寺的大门紧闭着,未来得及上香的香客们全都散去,聚集在离寺百米的客栈内,等着天亮,早早去庙门外排队找主持源木大师看诊。

    虞栀缨三人从马车上下来,简单地乔装打扮后,走进了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可惜他们来的太晚,客房就剩了一间了。

    两名男子,一名女子,就剩一间厢房,怎么看都不大合适。别说虞栀缨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尴尬了,就连招待的小二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三位客官,您们若不嫌弃的话,我们后院还有几间茅草屋可住人,但我看三位客官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住马厩有点太屈就了。”店小二笑吟吟道。

    “我出三倍银子,你问问有没有客人愿意让出两间厢房给我们的。”不等虞栀缨跟李树闻回答,萧晗从怀中掏出一锭大元宝放到店小二手中说道。

    小二一脸欣喜地看着眼前的银锭,忙着点头道:“三位客栈,您们先等着,我这就去帮你们问问有没有客人愿意让出房间的。”

    店小二拿着银锭转身就朝二楼跑去,李树闻三人相看一眼,朝一旁的餐桌走去。

    立刻又有新的跑堂过来伺候他们,三人点了一些酒食,然后围坐在桌前,等着吃饭。

    从边境一路赶来,他们走了半个月的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着实有些疲惫,但索性,这段时日下来,虞栀缨身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李树闻也放心不少。

    菜未上,跑堂先热了一坛酒送了上来,微笑道:“三位客官,天冷风寒,你们先喝点酒暖暖身子,这是我们店专门酿制的高粱酒,每位住店的客官都有的送,不收费。”

    说完,跑堂将酒放到了餐桌上。

    “谢谢。”李树闻感谢道,拿起酒坛,往三人的酒杯里各自倒了杯高粱酒。

    虞栀缨率先喝了一口,很是满意道:“不错,这高粱酒的味道正好,再多埋几年,就腻了。”

    “你倒还挺会喝酒的。”萧寒不由得揶揄了虞栀缨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可不,本姑娘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有什么酒是我没尝过的。”虞栀缨嗤鼻道,拿起酒坛还要倒酒,被李树闻一把拦住。

    “你伤还未好透,切莫贪杯。”李树闻一本正经道。

    虞栀缨悻悻地看着他,不满道:“我这才喝了一杯,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听话,小缨,我是为你好。”李树闻强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