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连同还在睡梦中的小姜,虞栀缨一行人全都被抓进了县衙的大牢。

    一大早,县令就传唤了虞栀缨跟李树闻二人,小姜还被留在牢中。

    江饶镇虽富庶,但县衙的牢房却很阴暗潮湿,待了几个时辰,从牢门出来的时候,虞栀缨看到李树闻身上那件天青月白色的上沾了好些灰尘,上好的布料上突然多了很多灰扑扑的痕,还褶皱许多,真让人生气。

    虞栀缨本就心情不大好,这下更郁闷了。

    早知道送这镖会出这种事,她就该信了陈安阳的卦,别出来送这镖。不过还好,这次是她送的镖,要是她爹送,也不知道她爹那老骨头能不能承受这牢狱之灾。

    “这次算姐姐我连累你了。”虞栀缨声音闷闷的,对李树闻说道。

    李树闻不以为意地乖巧笑道:“这算什么,我之前流浪的时候比这更惨都过来了。小虞姐姐不用担心,之前有相师说我命大,任何大难面前都能化险为夷的。”

    “他骗你的吧,这么好的命还能沦落到给我做童养夫?”

    “……”他明明在安慰她,为什么她往人家心巴上戳!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能化险为夷,等出了这牢狱,我回头给你买身新衣裳。”虞栀缨大方道。

    “哼。”

    “呦,还气上了。不要算。”

    “要两身!”

    “行趴。”

    “还要吃顿好的。”

    “可以。”

    “还要给我买套房……”

    “我劝你别得寸进尺啊。”

    李树闻噗嗤一下笑了,眉毛微挑,神采飞扬,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端的一副还未长成,却已能惊艳世人的好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