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闻不禁红了脸,他低着头,闭上眼睛,给她换上干爽的衣服。

    待手触及到虞栀缨身上的伤口时,虞栀缨吃疼地冷不丁抽了口寒气。李树闻猛地停下手,不禁朝她的伤口望去,只见她的肩膀处残留着一个血洞,那是慕颜的长枪口利刃留下的。

    那血口早就被湖水浸泡溃烂发白,血流不出了,看起来血肉模糊,很是狰狞可怖。

    “疼吗?”李树闻心疼地抬眼问虞栀缨。

    “当然疼。”虞栀缨脸色惨白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死不了的。你先去换衣服吧,别冻病了。”

    “放心吧,我不会生病的。”李树闻温柔地安抚虞栀缨,然后转身离开床,绕到一旁,背对着虞栀缨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虞栀缨没有心思看他,她虚弱地闭着眼,暗自运功使身体助暖。

    她都不记得多久没受伤了,没想到这个慕颜这么厉害,竟能把她伤成这样。

    虞栀缨深吸口气,用内力逼出一口伤血,待血吐出,她终于感觉好受点,精疲力竭地背靠在床上。

    李树闻很快地换好衣服,回头看她。

    虞栀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给他:“小闻,你先把我往伤口上药,也不知道郎中什么时候来,我的伤得先止血。”

    “好。”李树闻接过药瓶,坐在虞栀缨身旁,再度红着脸,掀开了虞栀缨肩膀上的衣服,动作轻柔地将金疮药涂在了虞栀缨的伤口上。

    那药一入皮肤就渗往体内渗,虞栀缨吃痛地眉头紧皱,牙齿咬着唇不出声。

    李树闻见她痛苦,心疼地哄着:“忍忍,很快就好了。”

    虞栀缨咬牙皱眉,使劲忍着,一声不吭。

    片刻后,李树闻终于给虞栀缨上完药,又用白纱布给她包扎好,伸手轻轻地帮她拉拢衣领。

    虞栀缨满头虚汗地靠在床上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像是自己被脱了衣服一样。

    忍不住笑了笑,逗弄他道:“哎,咱俩虽然是假成亲,可如今我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他日你若回宫,我被你甩了的话,岂不是很吃亏。”

    “我……我不会甩你。”李树闻立刻抬头看着她,眼神坚定地说:“我会带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