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缨不解地回头看着他,只见李树闻从怀里掏出几个铜币,随手朝底下的台阶扔去,紧接着,底下的几节台阶处蓦地冒出十几只箭矢,箭头锋利的立在石板上。

    虞栀缨猛地变了脸色,还好他们没走下去,不然定要被那箭贯穿脚底不可。

    “小闻,你怎么知道这底下有机关的?”虞栀缨震惊地问李树闻。

    李树闻牵着虞栀缨的手,跨上了没有箭矢的台阶,低声解释说:“我看那些台阶颜色深浅不一,这才怀疑有机关。”

    “你好厉害!我都没有注意这些!”虞栀缨由衷地佩服道,望着李树闻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心疼。

    他堂堂一个太子,不知道自幼过的是什么日子,竟小心谨慎到这般地步。

    “也没什么好称赞的,只不过是我母后素来喜欢研究机巧,她离世后,我因为接受不了她的死,对她的事格外上心,也对机巧产生了兴趣,这才对机关类的东西比较在行。”李树闻坦诚地解释道。

    虞栀缨点点头,继续跟着李树闻往下走,发现这石阶每三段就会触发个机关,一不小心,就会被箭矢刺穿。

    李树闻拉着虞栀缨的手走了片刻,才终于走到石阶底下,迎面并没有看到什么出口,而是看到了一堵石墙。

    那墙壁上挂满了巴掌大的小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

    “这是什么东西?”虞栀缨好奇地浏览了遍木牌,突然在牌子上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翠儿?这不是钟夫人的乳名吗?”虞栀缨惊诧道,刚想伸手取下那木牌,却被李树闻及时拦了下来。

    “怎么了?”虞栀缨不明所以地抬头问李树闻。

    李树闻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地面。

    虞栀缨这才发现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这也是一种机关,若随便触碰墙上的木牌,孔洞内就会射出无数银针。”李树闻解释道。

    闻言,虞栀缨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心有余悸地深吸了口气:“这金缕楼也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回头拿到解药,我怎么也得问萧晗多要点钱,这买卖风险太大了。”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不忘想着要钱。

    李树闻不由得眸间染上笑意,温柔地看着虞栀缨,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