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姐,虽然张标该死,但我还是得劝你,三思而后行。”一直站在外面偷听的李树闻见三个女人已经定好了策略,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打断了。

    虞栀樱转头望去:“你什么意思?这渣男不该死吗?”

    “就怕你骂我,我才第一句就说了他该死。”李树闻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食盒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吴姐姐家乃耕读世家,最重礼教,你娘家人并不是不信,而是想相信,他们不愿接受和离的女儿回家,这会坏了吴家的名声。”

    “女儿都要被弄死了,还在乎这种名声。”虞栀樱呸了一口,心里怪看不上这样的高门大户的,还不如她爹,谁敢欺负她试试,头盖骨给他掀飞了。

    李树闻继续问道:“吴姐姐可想过,倘若张标现在死了,你只能以寡妇的身份,带着孩子继续在张家生活。你可想过,日后的日子会如何?”

    吴清摇摇头:“我连性命都快不保了,如何想那么多。”

    李树闻摇头叹息道:“你带着幼子在张家生活,孤儿寡母容易被人欺负不说,若是生了个女儿,只怕会被张家的亲戚吃绝户。”

    “啊,对啊!”虞栀樱忽然想到,这种事情太多了,当家的男人死了,家里的财产有儿子给儿子继承,没有儿子有的交到族里,有的会有亲戚帮忙打理,这一打理,可就还不回去了。

    这也是她爹为啥一直让她找上门女婿的原因啊。

    “大夫说了,我这胎应该是男孩。”吴清连忙道。

    “男孩?男孩更危险。”那些有资格碰到张标遗产的亲戚,怎么可能手下留情。要一个刚出生孩子的命,实在是太容易了。

    甚至还可以污蔑那孩子不是张标的种,毕竟死无对证。

    吴清摸着肚子害怕了,惶恐地望着虞栀樱,

    “那怎么办?这张标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啊!”虞栀缨有点头疼了。

    “这还不简单,让他瘫痪,躺在床上就老实了。”房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屋里的人双双抬头朝门口望去,门被推了开来,影生戴着半截面具突然站在他们面前。

    “影先生,你怎么在这?”吴清惊讶道。

    “我都说他是我朋友了。”虞栀樱解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