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翻牌子了。”敬事房的太监也是尽职尽责,皇上不翻绿头牌最着急的就是敬事房的太监总管徐进良。

    这徐公公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这都多少天了,皇上要不就不进后宫,要不然就直奔着皇后娘娘的承乾宫而去。

    徐公公也是苦啊!若是先帝在的时候,敬事房可是人人孝敬的地方,那叫一个风光,就是一个嫔妃一两银子都能赚他个数十两,哪像现在皇上后宫三猫两只。

    皇上不爱宠幸后妃,他们敬事房每每端着绿头牌进去都能被苏培盛和王德安这俩来白眼加鄙视。

    胤禛连头都没抬,整个人跟被案桌和奏折勾引了似的,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徐公公。徐公公是脸色一苦,这叫什么事啊!太后娘娘可是发了话了,今儿个定是要让皇上翻牌子的。

    “皇上,太后娘娘今日……”

    “哎哟!这天气热的,蚊虫都出来了,这声音嗡嗡的,来人啊!熏些艾香。”苏培盛见皇上喜怒不露在脸上,就像是没有听见徐进良的话就知道自己该上场了。

    挥了挥手,恍若真的有蚊子在耳边嗡嗡鸣叫。

    被打断的徐进良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不行啊,太后娘娘下了死命令,今儿个绿头牌不翻,明儿个翻的就是他这姓徐的脑袋了。

    让他想想,想想该怎么说才能让皇上不迁怒于自己。这实在是想不出来啊!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苏培盛,好多年的交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皇上,娘娘最是担忧您的身子,若是在这么熬下去,娘娘该心疼了。”

    这都说打蛇打七寸,苏培盛跟了胤禛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说什么能够挠到皇上的痒处。

    胤禛手中朱笔一顿。

    “罢了,朕看你是被布尔和收买了,她有孕不在跟前就让你来监视朕。”胤禛轻叹了一句。

    如果不是看到皇上眉眼中隐隐能够被察觉到得到的笑意,苏培盛还真的以为皇上是在敲打自己。

    跪在地上的徐公公都为苏培盛捏了一把汗,这御前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了二心另投他人,莫不是今日就要见证苏公公的陨落?那自己有没有可能上位?

    御前总管好像是比敬事房总管要气派一些。

    “哎哟,奴才知错。实在是娘娘每每见到奴才便是半句都不离皇上,娘娘对皇上的那份心奴才实在是感动不已。”苏培盛再接再厉,谁说只有他王德安嘴皮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