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人信奉多子多福,既然这双胎被人当成是祥瑞,宜修自然不介意让这个猜想坐实。
只不过额娘说的江南官员来求贞节牌坊的事情,宜修对此嗤之以鼻。
所谓的贞节牌坊,不过是男人在欺压打压女子之后,还妄想想从她们身上压榨出最后一丝价值。
毕竟如果有一座贞节牌坊,在这个时代足够被人高看一眼。
入关之前,满洲女子能够和男子一样弓马定天下,真的若是需要女子也是能够拿起刀剑在战场上拼杀。
入关之后,越发要求女子贤良淑德。
汉学再好,汉人再文雅,唯有一样。
女子如同牵线木偶,为了迎合男子喜好改变。
曾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以她们能够忍受断足之痛,生生把脚勒成小巧莲花足,步步似刀割。
为了迎合男人膨胀的权欲和掌控,称赞的一二句贞洁,无论愿不愿意,可以从容赴死。然后换来一座冰冷的贞洁坊。
可笑的是,女子泣血死亡换来的贞洁坊,带来的是对女子更加严苛的要求,以及全族男子受到荫庇恩惠。
贞妇二字,宜修曾于书中昉见:火至,妇人夜出,必侍傅姆,傅姆不至,不肯下堂,遂被火烧而死。特书之,以示嘉奖其妇。
宜修初初读来可笑,而后觉得可悲。
江南,宜修的手还没有伸到那去,现在就敢舞到跟前。
在柳清吟这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宜修就立马想到了这件事该怎么做才能做到,对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宜修生产的时候是九月初一,京城正下着瓢泼大雨,乌云笼罩着京城的天,阴沉沉的让人看了无端觉得压抑。
卯正(早上六点)天才刚亮一些,照例胤禛正准备在乾清门御门听政,但是瞧着着天气,若是真的让大臣们站在外面,说不准第二日就该病了。
病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朝臣大批的生病多耽误事啊!所以花了点时间将今日听政挪到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