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总会在这两天打扮得格外艳丽,她本就是张扬的个性,最喜浓艳颜色,为了彰显自己嫡妻的地位,很多衣服都是正红色。

    觉罗氏满怀期待的等着费扬古的到来,没想到没等到当家的,倒是看见柳绿将柔则带来见自己。

    “怎么回事?”觉罗氏语气并不算好,看向柳绿的眼神里带着不悦,还以为是她带着柔则来的。

    “在门口看见了柔则格格,说是要来陪福晋用晚膳。”柳绿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巴交,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有添油加醋。

    柔则没有想到还没有看见阿玛就被额娘身边的柳绿姑姑发现了,整个人紧张极了,怕额娘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听话呆在屋内,进而又想到额娘平日骂兰清苑的贞夫人时候让人害怕的样子,柔则轻咬的嘴唇,不敢说一句。

    “柔则,额娘不是让文竹跟你说今晚要练习吗?是她没有告诉你还是你不听话?你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又怎么能够比得过兰清苑那两个狐媚子?你到底有没有将额娘的话放在心上!”

    觉罗氏狠狠的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显然对柔则不听自己的话感到生气。

    严厉的呵斥让柔则呆愣在原地,平日里也见过额娘骂别人,私心也觉得那些人惹了额娘生气实在不应该,额娘骂他们也没什么,现在落到自己身上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身上,那些身份低下的婢女小厮是不是再看自己的笑话。

    “说话!”到底是自己亲生的,觉罗氏还有点耐心,但是语气明显更不好了。

    柔则浑身都开始颤抖,两只手搅在一起就像在反复揉搓着面团。

    “额娘……我”

    “我不知道啊,柔则找不到听竹姐姐了心里害怕,就,就自己来找额娘了。”

    听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柔则心里不停的对着听竹道歉,面上确是胆怯柔美的朝着觉罗氏无辜的说道,声音带着些颤抖,好像自己说的就是实情。

    柳绿一如既往的低着头,就好像是把尊卑刻进骨子里一样,可是低着头的眼睛里带着对文竹的可惜。

    明明柔则格格前言都不搭后语,前面还说是来找福晋用晚膳,现在又说是找不到听竹害怕才找来的。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说会害死听竹吗?当然知道。但是能够逃避一顿责骂很值得不是吗?人命并没有那么值钱,特别是奴才的命。

    柳绿料想的没错,觉罗氏的生气全都向‘玩忽职守’的听竹撒去“去给本福晋找那个白拿钱不会干活的小蹄子,把她给本福晋发卖出去,乌拉那拉府留不下这种人!”

    发卖?被主家厌弃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甚至柳绿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听竹死前的惨样。

    听见听竹的下场,柔则柔柔弱弱的朝着觉罗氏靠过去“额娘别生气,文竹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在自在的撒娇,同时面上带着对文竹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