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啊,叔今天喊你来家里吃饭,实在是有些事不得不当面说一说。”饭吃了堪堪两口,胡有余便步入了正题。

    “都是近邻,叔也不好瞒着你,叔今年赔了!”

    “赔的裤衩子都找不见了。”

    胡有余的话让程强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想起了下午杨雪兰说的话。

    胡有余今年可能开不出钱来。

    “我听说胡叔今年挣得比往年都要好,怎么会赔呢?”程强故意说道。

    胡有余呲溜呲溜的像喝茶一般喝着酒,摇头晃脑说道:“强子,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胡叔又不可能骗你,赔确实是赔了。”

    “不过你放心,你那三十亩地的钱我不可能短了你的,就是得晚点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强何止是明白,他早就听出来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爽问道,“胡叔,那大概到什么时候,这钱能结出来?”

    “这谁说的准啊,生意上的事情,一会高一会低的。”胡有余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不过你就放心吧,胡叔什么时候短过你的钱了?等我资金周转开,我立马就给你结了,我给你记着呢。”

    想了下,程强说道:“胡叔,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里里外外全靠那几亩地,能早点就早点吧。”

    “知道。”胡有余听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胡叔还能骗你不成,你放宽心。”

    程强没有再说话,只顾低头吃饭。

    胡有余往年的钱倒确实结的挺准时,但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名目少他许多。

    可这老家伙张口说没钱,他也拿人家没办法。

    住着这样的大宅子,顿顿胡吃海塞,却说没钱付他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