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蓉手上拿着手机,还没缓过神来,艾酒酒突然来了个急转弯,急速调转方向,沈佳蓉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如果不会她习惯性系着安全带,刚刚她整个人已经和手机一样,抛出去了。

    "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就赶过去。"沈佳蓉拍了拍胸口,确定艾酒酒不会再有刚才的惊人之举,这才捡起地上的手机,电话并没有挂断,刚刚艾酒酒说的话,吕静和韩以风都是听到的。

    "我们现在就过去。"沈佳蓉说完,挂断了电话,这才发现,从六点半之后到现在,有六七个未接电话,韩以风,吕静的,还有贺子昱的,估计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你给凌子墨打个电话,让他在八点钟之前滚到两岸咖啡。"沈佳蓉发现,似乎只要涉及到凌子墨,艾酒酒从来就没什么好话,她听的最多的就是滚,但是她看着那么多的人,也就只有凌子墨,距离的艾酒酒最近。

    沈佳蓉按着艾酒酒的意思给凌子墨打了个电话,凌子墨一听是艾酒酒让她滚过去的,立马遵从懿旨,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按时抵达目的地,到最后还是艾酒酒嫌弃他啰嗦,他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沈佳蓉看着艾酒酒,想到她和凌子墨之间的相处方式,谁能说,艾酒酒对凌子墨这种凶恶的态度,不是因为爱呢?或许一开始,是因为不在意,所以由着自己,现在的话,大概是有恃无恐了,相信,凌子墨对她的感情。

    "酒酒,昨晚我们在酒吧发生了什么事情?"沈佳蓉蓦地想到什么,看着艾酒酒问答,其实,她是想她否定贺子昱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她拿酒瓶子砸人。

    "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干了场架,然后闹到警局了吗?"这算是没什么事情吗?沈佳蓉觉得,她和艾酒酒在界定有事没事的界限上,似乎标准太过不一样了。

    "我拿酒瓶子砸人了吗?"沈佳蓉小心翼翼问道,昨天就因为这件事情,她被贺子昱握住痛脚,差点没被折腾死。

    沈佳蓉眨了眨眼睛,那殷切的小模样,仿佛在说,不可能吧,那个拿酒瓶子砸人的不是我吧,可艾酒酒说的话,却将她打入了更暗沉的深渊。

    "你忘记了?"沈佳蓉连连笑了几声,她没说,只要是她醉酒时候发生的事情,醒来之后,她绝对丁点印象都没有,按着吕静说的,喝醉了酒的她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是你砸的,那人欺负悠悠,你看不惯,说了句,草尼玛的,欺负我家悠悠,我打死你,然后拿着酒瓶子就招呼过去了。"沈佳蓉看着艾酒酒云淡风轻的表情,干笑了几声,望着车顶,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她说的呢?

    "贺少的惩罚。"艾酒酒伸出一只手,扯开沈佳蓉衬衫的衣领,那青紫吻痕,就和那清冷的说话声一般的暧昧。

    "流氓!"沈佳蓉尖叫了一声,拍掉艾酒酒的手,将衬衫的扣子重新扣上。

    艾酒酒,确实就是不折不扣的女流氓,不过她说的话,倒是让沈佳蓉死了心,放弃了最后的垂死挣扎,看样子,昨晚贺子昱的惩罚,确实是她该受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真的是她做的。

    艾酒酒开车很疯狂程度,丝毫不会逊色于上次她去"夜色"找韩以风,完全就是横冲直撞的,幸好每次都化险为夷,沈佳蓉一开始还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在经历了几次险象环生的之后,直接握着副驾驶上的把手,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有些庆幸晚上自己和山口春日见面时没点太多吃的,不然的话,她真担心自己会吐出来。

    从滨海小区到建设路,差不多45分钟的路程,愣是被艾酒酒缩短了近一半的时间,所以两个人在八点之前赶到了。

    沈佳蓉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犯晕的,脚踩着地,就和踩在棉花上似的,刚刚好像闯了几个红灯,沈佳蓉祈祷这辆车是凌子墨放在她家车库的,真有什么麻烦,让凌子墨去解决好了,反正这祸是他的女人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