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简筱玥在乞巧节那夜与徐守宗分别后,徐守宗悄悄派人给她递过两次信,都是约她相见。简筱玥有所顾及,又担心自己的疑心是错的,便找了个正当理由回拒了他的相邀,只等家里阿娘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后方作打算。

    这日徐守宗又悄悄派人来传话,说有个诗会想邀她前往,事不过三,否则便是事出反常定有妖。简筱玥拿着书信,信上的字倒是苍龙有劲,是一手好字。

    “姑娘,那小厮还在后门等着回话呢,奴婢该怎么回他啊?”侍书看着自家姑娘脸色不佳,放低声音问。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要是再拒绝,徐守宗就该起疑了。可在事情的真相未明朗之前,为了齐恩候府的清誉,她真的不宜再与徐守宗相见,“你说我这次该想个什么借口回拒他?”

    “姑娘要是再回拒,那徐公子定是要多想的。”

    瞧,侍书都明白的道理,徐守宗肯定也明白,所以这次回拒一定要有理有拒,不能让他起疑。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亲自去回话,就说上回他派人来传消息的事情被我阿娘知道了,我被她训叱了一顿,不仅罚跪了祠堂,还被拘在家里抄写女训女诫,不许她再与外男接触。所以我暂时出不去,什么时候能出去再什么时候约他。”

    侍书点点头,“姑娘这个主意不错,主动权就牢牢抓在咱们手里了,奴婢现在就去。”

    待到侍书走后不久,孟夫人身边的嬷嬷就过来传话,说夫人请姑娘过去说话,简筱玥猜想应该是去徐守宗老家的人回来了。

    她没等侍书回来,直接跟着嬷嬷去见了母亲孟氏。

    一进门,就见母亲冷着一张脸,简筱玥心里咯噔一声,显然她得到的不是好消息,“阿娘。”

    听着女儿唤自己,孟氏长长的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屋里侍候的人出去,随后才开口,“那个徐守宗,往后还是与他撇清干系的好,关家的两个姑娘都是你的手帕交,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们不会说出去的,趁着现在算是无人知道,再也不要与那姓徐的联系了。”

    母亲的话,从侧面佐证了兰姐姐的猜测,简筱玥有些颓然的坐到椅子上,“阿娘可是查到了什么?”

    “徐守宗的父母的确已经在来京的途中了,只是他母亲在途中感染了风寒,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京城。玥姐儿,徐守宗在老家已经成过婚了,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这还不是最紧要的,在他父母进京前,他在老家的妻子突然得病暴毙,他的父母匆匆把媳妇下了葬,立即就进京来了。”

    孟氏的话让简筱玥浑身如坠冰窟,在京城长大的,谁家后宅有点腌臜事?徐守宗的妻子死得那么突然,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那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