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丰不答话,因为这种情况他一般都想不到办法。

    蒋成儒叹了口气,“岳父大人试探了那么多年,还不惜把阿珠姨妹嫁给他儿子,难道都没试出点什么来吗?”

    “你别看那老匹夫上了七十岁了,半点儿黄土埋了半截的觉悟都没有。”也是他在外树的贤王形象太深入民心,每次说到重点,徐元铮全是从善如流随着他的话忠君爱国,半点儿旁的心思都没有。要是他直接挑明,依那老东西直拗的脾气还不得当面跟他拔刀?

    “王妃的棺椁不日便会回到成江,阿丰,你届时给通阳府去封讣诰信,让他们一家子前来奔丧。”

    “这个老匹夫水滴不透,父王你何必再与他浪费唇舌?”宣丰冲口而出说,“依儿子看,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雍王有些失望看着宣丰,他叹了口气看向蒋成儒。

    蒋成儒有些尴尬的解释,“二哥,岳父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是真没想明白。

    “岳母大人的意思是想把人送到边关与北国王的人交接迫在眉睫,如果徐元铮一直不能会意与咱们一心,咱们只能借着岳母大人丧礼这件事将他困在成江,找得到机会送人出去尚好,找不到机会就以徐元铮作质,威胁通阳放咱们过去。”

    蒋成儒的解释甚得雍王之心。

    “父王,你是这个意思吗?”宣丰觉得父王的脸色不大好,问得小心冀冀。

    雍王直觉着胸口有团火,恨铁不成钢的火,“是。”

    宣丰笑道:“那儿子知道了。”

    雍王气得想吐血。

    ……

    今天在画舫上洗了个澡,晚上苏瑜只梳洗后就上床睡觉。

    她没有要与小桃交谈的意思,从见面到现在,她已经能发现小桃就如同善柔所说的那样,单纯得像一朵无染的白花。等到她躺在榻板上睡下,苏瑜还是没有睡着,而是在听到小桃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她悄悄起身,下床。

    隔门的帘子不是珠帘,而是很普通的布帘,所以撩起来没有声响。

    房门拉开也没有动静,她轻手轻脚走过院子,拉开院门,刚站到院外,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