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公被气笑了,他低下头恨恨的瞪着张夫人,“你还先委屈上了?我还委屈呢?谁给我做主?”

    果然是都知道了呢,但见国公爷这副要将她生吞活咽的样子,也知道外头的传言肯定是难听至极。

    “国公爷明鉴,这件事不能怪我和楠姐儿啊!”张夫人开始声泪俱下,叙述自己的冤枉,“是那个叫知琴的女伎意图攀上寅国公府的世子爷,用这下三烂的招数妄想得逞逃离火坑变凤凰,谁知道那寅国公府的婆子撞破后着急找主子处置没收拾现场,我与楠姐儿无意中着了道,才有了这桩荒唐的事出来。真的不怪我们啊!”

    黄国公深吸口气,“那你们母女伙同女婿陷害三房的宴哥儿媳妇呢?这桩事是怎么捅出去的?枉我春宴当日端着苦主的威严那般在人前底气十足,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场笑话,让人现在戳着我脊梁骨大骂我治家不严的笑话。”

    事到如今,张夫人也不敢有所隐瞒,只想将责任全都推脱出去。“这一切都得怪这姑爷胡来,要不是他看上了苏怜,意图对她不轨,我哪里会想辙休苏怜出府?国公爷,楠姐儿从小到大没受什么委屈,我这样做也是想那苏怜要是不在府里了,姑爷就能收心,就能待咱们楠姐儿好了。”

    黄国公一听这个原因,气得都快没法子呼吸了,“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我?”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嘛?为了楠姐儿,我只能忍气吐声私下处置。”

    “那你现在怎么又说了?”

    张夫人回头看了一眼丁文昭,指着他道:“他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的楠姐儿,国公爷,今日就是他在寅国公府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桩事给抖出来的,咱们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就吃里爬外,你赶将他赶出去。”

    与此同时,李楠突然感觉到肚子痛,捂着小腹就往下梭。

    “阿……阿娘,我肚子好痛。”

    张夫人连忙看过去,只见有女使扶着,李楠依旧站不稳的样子,当她看到她裙摆处渐渐被染了腥红的颜色时,惊得急忙跑过去,“楠姐儿,你这是怎么啦?来人呐,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院子里又立即乱作一团,可黄国公还是清醒的,他看到丁文昭要逃,当即就让使役将人给绑了。

    李楠躺在床上,痛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张夫人坐在床沿上握着李楠的手脖子往外张望,“快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这请大夫的人刚出去,哪儿那么快?婆子不敢答,只说:“奴婢这就去大门口迎迎去。”

    “这好好的,怎么就流血了?”张夫人嘴里念叨着,“肯定是被丁文昭那个浑蛋气的,我的楠姐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娘就去跟丁文昭拼命。”

    黄国公虽然恼愤张夫人母女今日在寅国公府把李家的脸都丢尽了,可李楠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苏怜的事张夫人是主谋,他想怪到李楠身上去又于心不忍。

    此时听着张夫人说这话,又见李楠情况未明,他焦燥得浑身难受。

    约莫半盏茶功夫,大夫来了,张夫人赶紧让开让大夫给李楠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