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正把手泡在花瓣水里,左右晃动着玩儿水,笑道:“嬷嬷别这么义愤填膺,守得住才是好东西,守不住抑或是用不到,那才叫白瞎。”

    “那两间铺子在姑娘的置业里进账也是中等偏上的,经营了这些年竟给了她做嫁妆,老奴心疼得很。”

    苏瑜望向一边的蝶依,笑道:“听听,咱们的嬷嬷不知几时也变得这般财迷了。”

    袁嬷嬷老脸一红,“老奴是替姑娘不值,姑娘还打趣老奴,老奴不侍候了。”

    袁嬷嬷嗔怪的看了一眼苏瑜,出去了。

    苏瑜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手从花瓣水里拿出来,接过蝶依递上来的帕子,“浮笙楼已经开张好几个月了,是该把账目给我瞧瞧了,蝶依,明儿你和采玉出宫去趟浮笙楼,把账目拿进宫来我瞧瞧。”

    浮笙楼的大掌柜让小斑爷的表哥彭俊做了,采玉知道这个消息后似乎没什么反应,这不免让众人觉得当错是不是会错意了?采玉并未真正心仪人家。明日让采玉去拿账目,明显是个试探。

    “是。”次日采玉和蝶依出宫,在大街上正好遇到宋家去孙家迎亲的队伍。

    那新郎倌坐在马上,一身喜庆和一脸的春风得意。宋家在京家没亲没戚,所以随他来迎亲的都是昔日的同窗和现如今的同僚,说寒酸吧凑和凑和也算是个队伍。

    此时孙嬉已经打扮完毕,在十全妇人的搀扶下跪在蒋氏面前磕头。

    蒋氏止不住的抹泪,颜妈妈提醒道:“太太,大喜的日子,别难过,姑娘嫁得近,姑爷又是个体贴人的,您几时想姑娘几时都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