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不知道怎么瘫坐在地上委屈得直哭。

    蒋氏揪着谭莹雪的头发,谭莹雪也揪着蒋氏的头发,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小香怎么也拉不开。

    孙嬉红肿着一张脸靠在苏盼怀里哭。

    周围全是看热闹却不敢上前阻止的使役婆子们。

    这一幕,让陈氏又急又怒,她朝使役婆子们吼道:“看什么看,手里的事情都干完了吗?还不快给我全都滚下去。”

    这么大的热闹,使役婆子们谁不想继续围观?在陈氏的喝叱之下,不情不愿的散了。

    陈氏先叹了口气,然后又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劝道:“三太太,您是客,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请您大人大晾,就不要跟个晚辈计较好不好?”

    谭莹雪知道陈氏在装傻充愣,她肯定知道蒋氏怎么会对她发难。

    蒋氏用力抓起谭莹雪的头发,像是要把她的头发给扯下来似的,“陈太太,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就不相信你儿子娶的妾侍,你会不打听她的出身?我现在算是弄明白为何宫里的皇后娘娘要把我们母女接到苏府来做客了,敢情是有这么大个惊喜在这儿呢。我告诉你,今天我跟谭莹雪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氏自然也装不下去了。“唉哟喂,我的好舅母,不论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儿,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看在曾经也算是亲戚的情份上,能不能先彼皮放开?”“呸。”蒋氏直接一口口水吐到谭莹雪脸上,“我跟这个贱货哪儿有什么情分?我跟她之间只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女儿那么好的姻缘被她给毁了,清誉给被她给毁了,还有孙家在京城的体面,更有我丈夫的性命都毁在这贱人手里,我看见她只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哪里来的情分?”

    这事儿换在自己身上,陈氏也是不肯罢休的,她会这样说,只是立场问题罢了。

    “我知道三太太你受委屈,可杀人是要偿命的,为她这样一个人把自己的命丢了,不值当是不是?你还是赶尽松开吧,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说。”

    她与谭莹雪之间怎么可能坐得下来?可是为了谭莹雪没了自己的命,蒋氏也是不甘的,“你别在这里粉饰太平,我倒想问问你,你明知道这贱人与我孙家是什么干系,居然还敢纳进府来,你是真稀罕她这个人呢还是想给宫里那位添堵呢?你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宫里那位之前在孙家的时候就与她不对付,你这么跟她对着干,就不怕她恼吗?”

    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此刻蒋氏也没必要说谎。

    所以,陈氏慌了。

    她只顾着苏家大门的产业,以及谭莹雪背后的大理寺卿关系。当然,与宫里那位的关系她们也是知情的,想着碰了面也只可能是尴尬一下,哪儿成想这二人之间会不睦的?难道她会出面让袁嬷嬷亲自把蒋氏母女接到苏府来,还真是刻意针对谭莹雪的呢。

    陈氏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之际,康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