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这话透露的消息颇多,宣祈终于正视了一回云妃,“联合他国?是梁国还是北国?”

    “你……你知道什么?”云妃的底气有瞬间丧失。“朕知道的事不少,只需时间,大唐境内是否还存在东夏的暗桩,朕也能查出来,只是今夜你们胆子够放肆,将朕对你们的耐心消耗殆尽。”

    蓉妃彻底歪坐在地上,地面上的冰冷之意直冲头顶。

    云妃还稳稳的跪着,目光虽然畏惧,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态度,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么说来,南宫铭还活着?”

    宣祈没说话,但他看向云妃的视线充满危险。

    可云妃还在不怕死的说话自嘲,“臣妾应该安排得再缜密些,若是有下次机会,绝不会让这个北国流落在外的质子逃出生天。”

    “啪……。”

    云妃语声刚落,原本拿在宣祈手里的杯子瞬间砸在她的额间。杯子落到地上已是四分五裂,云妃的额间也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顺着颜颊像嫣红的梅花似的滴在地面上。

    “姐姐,你没事吧。”

    蓉妃十分担忧的扶住云妃,她痛恨皇帝的无情,“陛下,你不能这么对姐姐,你知不知道,姐姐她已经……。”

    “住口。”云妃阻止住蓉妃接下来的话。

    “姐姐,为什么不能说?”蓉妃疑惑的喊。

    云妃紧紧握着蓉妃的手,看向大唐皇帝,“今夜虽然行刺失败,但臣妾还是有一得的,皇后娘娘滑胎了,陛下现在很心痛吧。”

    若不是顾及着手下的玉肌茶案是苏瑜最心爱的,他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你不必着急求死,只要说出朕想知道了,朕立即成全你们。”

    “哼。”云妃冷吟一声,“无可奉告。”

    此时,冉绥繁走进坤宁宫,身后的禁卫军还押着四个宫婢模样的人,她们个个被捆绑起来,到了皇帝跟前还在拼命挣扎。

    云蓉二妃难得同时脸色一变,就见冉绥繁将那四个宫婢推跪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系着紫色玉穗儿的长形令牌递到皇帝面前,“陛下,微臣搜查景阳宫,这四个宫娥形迹可疑,微臣刚询问了不到三句话,竟与微臣动起手来,是微臣轻敌了,牺牲了六名禁卫军才将这四个宫婢拿下,这是从其中一个宫婢身上搜出来的令牌。”

    宣祈看也没看那四个宫婢,拿起冉绥繁递来令牌看了看。

    青蓝说:“陛下,这与今夜在灯会上袭击我们的黑衣朦面人尸体上找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