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挥开她的手,看着陈氏说:“你凭什么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

    “阿娘,媳妇也是才知道不久,府里有个叫红果的女使,一次摔碎了大老爷的茶盏,大老爷非旦没有怪罪,还安慰了她几句,从此这个红果对此事铭记在心,对大老爷暗生情愫。本想勾引大老爷做个妾,没想到杨氏嫁了进来,她怀恨在心,在大老爷的饭食里加了能使大老爷绝育的药。大老爷一直吃她送的饭食,所以他不可能再有生育,而杨氏却怀了身孕,这孩子的来路难道还用人说么?”

    堂中再一次静得落针可闻。

    不料杨氏却不慌不忙的朝门口喊了一声,“那妈妈,去把那个叫红果的提来。”

    “是,大夫人。”守在门口的那妈妈应了一声。

    瞧着杨氏如此镇定自若的样子,陈氏鱼死网破的决定突然没那么坚定了。她狐疑的看着杨氏,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来,结果什么也没有。于是她断定,这是杨氏在拖延时间,在搅和现在对她不利的境况。

    “大嫂嫂,这件事我绝对没有说谎,你还是赶紧将你的奸夫招出来,看在大老爷对你一片赤诚的份上,别让他受这个冤枉,当这个乌龟。”

    “你着什么急,我不仅要把红果提来,还要让一个人过来。”说完,杨氏对着陈氏冷冷一笑,转头道:“小媛,去二房院里将文姨娘请过来。”

    “是,夫人。”

    文姨娘?请她来干什么?陈氏莫名的看着杨氏,“你喊她来干什么?”

    “来了你不就知道了?”杨氏边说边察看苏盼的脸上的伤,已经有些肿了,她有点心疼,“我屋里备着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回去好好敷敷,保管明日就妥了。”

    “谢谢……母亲。”苏盼本想喊大夫人,可是刚才已经承认过她是自己的母亲,再喊夫人她也叫不出口。

    没一会儿,那婆子领着红果先到了。

    红果跪在地上磕头,徐老夫人说:“你是红果?抬起头来。”

    苏宗耀也仔细辩识这个红果,果真是眼熟的呢,之前她不小心摔碎的那个茶盏不怎么要紧,所以并不曾苛责于她,没想到他的善心并未得到好报,竟让她还生出歹心来。

    “就是你在我的饭食里下能让我绝育的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