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夫妻二人离开后,徐老夫人说:“耀哥儿,这件事是老二一家不对,他们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才干出这下作的事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明哥儿他们把银子还给你,此事就了了吧。”

    先头这老太太还恨铁不成钢呢,难道都是做给人看的?苏盼被自家祖母这翻脸的速度惊得叹为观止,忍不住开口道:“祖母,二叔他们贪污我们家那么多银子,这是我硬要那几间铺子做嫁妆,把事情给撞出来了,要是我不要那几间铺子做嫁妾,那今年这一年我们家只收成这么点儿银子,我母亲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想让我们大房全都喝西北风去吗?”

    苏盼一句‘母亲’维护的话,让杨氏心里倍感慰济,她上前将苏盼拉到自己身边,示意她不要说了。

    徐老夫人不高兴被苏盼教训,“你懂什么?什么你家我家,我们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我已经承认了这桩事是二房不对,难道你真要闹得府外人尽皆知,让我们苏家将颜面丢尽么?盼姐儿,你就要出阁了,难道你希望你将来的夫家知道你娘家发生的这些丑事么?”

    “祖母,没您这么偏袒人的。”早前陈氏一点一点从她手里把管家权夺了去,私下不少仆妇在她面前告状说陈氏在什么地方又贪了多少,那时她的前程没有着落,父亲又是个孝顺的,只要祖母发言,他没有不准的。现在杨氏来了,她知道她是真心想融入这个家里,便没什么好顾及,敢直言自己内心的不满,“在老家下河县时二叔一家就是您心窝窝里的宝贝,那时就因为二房有个庶子,二婶母会哄您高兴,您又觉得二叔在外为人处事体面,不仅不将我们大房放在眼里,时不时还配合着二房踩我们大房几脚。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们大房却以德报怨,不仅将您接到府里来养老,好吃好喝供着,就连二房我阿爹也是一直善待着的,他要院子僻院子,他要奴仆给奴仆,他要大房的铺子共同营生就共同营生。这些铺子原本就是我们大房的,跟二房有什么关系?说得好听共同盈生,说难听些他们就是空手套白狼,白捡银子呢。现在白捡银子也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了,他们要抢,要趴在我们大房身上把我们的血都喝干才罢休呢。您一句把银子还回来就了事了?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就算我们去告官,也是告得着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