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夜里发生的事,孙嬉白日里又不曾被升堂问审,所以消算并未传得有多远。江寅今日哪儿都没去,陪着孙妨在屋子里陪两个孩子玩儿。

    听珍儿说蒋氏到了,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又不好不见,便吩咐请人进来,孙妨又道:“夫君,阿娘是找我的,你且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儿会吧。”

    虽是不孝,但江寅也委实不想见到蒋氏的嘴脸,抱一个牵一个走出去了。

    蒋氏一进门,还不待孙妨说句客套话,立即拉着她的手道:“嬉姐儿出事了,被关进了京兆衙门,妨姐儿,女婿门路多,你们夫妻两个赶紧想法子把嬉姐儿弄出来。”

    这莫名其妙的一通话,说得孙妨眼睛都直了,“阿娘,嬉姐儿进了京兆衙门,为什么?”

    蒋氏自然是不会把责任落到孙嬉身上,只道:“还不是你那妹夫惹的祸事,嬉姐儿听说他与隔壁林姓的一个姑娘走得近,就问你妹夫是不是属意?你妹夫说是,她为讨好丈夫就私自带着聘礼上门求娶,没想到那姑娘不旦不承认,还寻了短,家里老太太接受不了也跟着去了,林家就把你妹妹告了,让给个公道。妨姐儿,这事儿真不怪嬉姐儿啊。”

    孙嬉是什么人孙妨心里清楚得很,阿娘说了一堆话,肯定有避重就轻。只孙嬉私自带着聘礼上门求娶这事就大为不妥,她拧着眉,心里好一顿抑闷,“此事定然不像阿娘说得这样便宜吧,嬉姐儿什么性子,阿娘清楚,我也不糊涂,她做下这等错事,逼死一命,间接逼死一命,人家能轻易善了?你说,我要想什么法子能救她出来?还有,阿娘,你肯定是找过二伯母了是不是?她是不是不愿意出面?”

    这丫头,这么精?

    蒋氏燥着一张脸沉默。

    孙妨了然,“既然二房都不愿出手,阿娘,我们夫妻就是寻常的小老百姓,能有什么法子?”

    “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嬉姐儿可是你的亲妹妹!”蒋氏跳了起来。

    孙妨冷笑,反问回去,“那阿娘,你想让女儿怎么做?”

    蒋氏抿了抿唇,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开口了,“我知道你与宫里的皇后走得近,你要是去求求她,这事儿肯定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