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要把姑娘嫁进王家,那真是瞎了眼了。”

    ……

    那些抱胸看热闹的闲人绝不嫌事大,纷纷吆喝王毕甫撩衣验看。

    “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王毕甫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玉枝说得半分不错,他腰间的确有道疤下雨天就痒痒,那个贱人居然釜底抽薪,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女伎不是说你腰上有道疤吗?长史大人若不想受冤枉大可将腰露出来让我们看看呀。”

    “就是,若是没有,那便是那女伎想害王长史这亲事,想臭王长史的名声。”

    “若是有,那就是长史大人你流连青楼,又不认账。”

    “你敢给我们看看吗?”

    “住口,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为何要给你们看。”王毕甫心绪乱套,说的话越来越大声。

    他的举动无异于告诉众人那女伎说的是实情。

    孙廷梧父子深吸口气,刚要说什么,里头冲出来个小厮,“二老爷,不好了,老太太听说了门口的事,气得晕过去了。”

    “什么?阿娘……。”孙廷梧身子一晃,赶紧回身而去。

    王毕甫想趁机上台阶,孙学雍拦住他,“王长史,今日之事我看你也说不清楚,这孙王两家的婚事就此罢了吧。”

    罢了,那怎么成?

    王毕甫上前拽住孙学雍的手腕,“不行,晋王殿下还在王家等着我迎亲回去,你若不让我将阿娴迎走,将置我于何地?”

    孙学雍一把将王毕甫推倒在地上,看着新郎帽子滑稽的滚了老远,“那是你的事,跟我孙家有什么干系,来人啊,把大门关上。”

    “是,大公子。”

    瞳晖院,周老太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屋子里围了不少人,都等着大夫把脉后的信儿。

    那头发花白的大夫抽回手放下袖,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老太太是气急攻心,一时透不过去便晕了过去,性命是无碍,只是万不可让她再受刺激。”

    众人一听,皆松口气。梁氏福了福,“有劳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