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三太太,只奴婢一个人回来了,妨姑娘不见了。”“你说什么?”蒋氏的一只脚刚迈进三房的院门口,就听见珍儿这晴天霹雳般的话,顿时两眼发昏,拽着珍儿急急的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只有你回来了?”

    珍儿跪在石阶上,声泪俱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和妨姑娘本在车里盯着擂茶店的动静,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等奴婢醒过来就只有奴婢和驾车的小厮在巷子口,姑娘却不知所踪。”

    蒋氏压着满心焦燥,迅速往院里跑,推开门,只见孙嬉坐在纺架旁飞针走线,“你阿姐可回来过?”

    “妨姐姐?她不是……。”孙嬉正期待着孙妨算计苏瑜大胜归来的好消息,她想知道更多的细节,这会儿看阿娘一脸的青白色,反应迟顿如她也知道出事了,“阿娘,妨姐姐怎么了?”

    蒋氏回身狠狠甩了珍儿一记耳巴子,“你们这些个蠢东西,不但人看丢了,还把自己的主子姑娘也看丢了,还不快去给我找。”

    珍儿本是以为孙妨回来了这回来看看,知道孙妨没回来才找蒋氏回话,“是是,奴婢这就出去找。”珍儿被打得双眼发昏,深一脚浅一脚往外去。

    “回来。”蒋氏突然叫住珍儿。

    苏瑜丢了不能大肆张扬的找,她妨姐儿丢了更不能大肆张扬的找。

    可是她一点儿线索都没人,该去哪里找呢?“你叫上咱们院里几个得力之人,把大街上姑娘常去的茶肆香铺绸缎庄都给我找一遍,记着,要偷偷的找,绝不能透出半点儿风声。”

    “是,是。”

    珍儿出去了,孙嬉害怕瘫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缩成一团,“阿娘,妨姐姐不见了,咱们算计苏瑜,妨姐姐是不是也被别人算计了?”

    孙嬉倒说了句明白话,可是蒋氏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上河县有人胆敢算计孙家的人。

    “你慌什么,你妨姐姐肯定是贪图哪儿的胭脂水粉去了,咱们宽心在家等等,兴许她一会儿就该回来了。这死丫头,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蒋氏说得跟真的一样,她就不敢往坏处想。

    午饭周老太太想留苏瑜在自己房里用,苏瑜脱臼的右手虽已正骨,但依然不够活套,她担心周老太太看出端倪询问境况,便找了个理由回自己房里。

    袁嬷嬷递上汤匙,替苏瑜布菜,苏瑜脸色自从老太太屋时出来就一直极难看。

    “姑娘的右手……。”袁嬷嬷是想让苏瑜和老太太一起用午饭的,老太太那样担心她,苏瑜不领情非得回房,本来还想说她几句,看到她不灵套的右手,袁嬷嬷方知她的苦心。

    “大有回来了吗?”昨夜她让大有去追嫣如小姐的楼船,也不知追到没有。“回来了,晌午就回了,说事情已经交待妥了,嫣如小姐说她省得。”

    至此,苏瑜又不再开口多言,袁嬷嬷也不再问,只觉着姑娘身边的气息很是紧张和冷冽,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周老太太屋里也刚摆了饭,苏瑜平安回来,老太太情绪恢复了,也有了吃食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