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末在出手时,萧景仁纹丝不动的依在椅子上,看着金姐脸上的千变万化,觉得很是滑稽。

    眼看着雅间里躺了一地人哀嚎,金姐手里的帕子都要扯烂了。终于,她听到楼下有了不一样的动静。

    是师爷带着衙门的官兵来了。

    金姐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望着萧景仁还笑了起来,“能给我们金香楼做主的人来了,饶你再厉害也越不过王法去。”

    萧景仁扭头朝楼下看去,只见一个头戴儒帽,身穿长衫直裰的中年男子站在厅中,身后跟着众多官兵。颜末将最后一个打手踢到一旁,接着金姐便匆匆的下了楼。

    颜末则在萧景仁左后方说道:“这人就是师爷,属下把公文送到衙门之后,衙门里的捕快很快就把公文交到了师爷手里。师爷并未面呈县令,而是直接拆了公文阅读了里面的内容,接着很快写了个条子叫来了信鸽放飞了。属下劫了信鸽,看了条子上的内容,是向镜儿山报信的,说大帅有意将万明县做为屯兵之地,好攻打镜儿山。”

    “这万明县的县令去哪儿了?”

    “属下没打探过,不过听说是个糊涂县令。”

    “那就去他上峰那里将他的档案调来看看,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糊涂县令,能糊涂到不管政务,把县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一个没有功名的师爷来管。”

    萧景仁语声刚落,就见金姐站到师爷面前说了句什么,然后师爷抬起头,与萧景仁似笑非笑的眼对视上了。

    “阁下好威风,我们万明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识相的报上名来。”

    “区区一个师爷,还不配与我说话,叫你们县令大人过来。”

    “好大的口气。”师爷一挥手,他身后的官兵立即涌上楼来。

    萧景仁和颜末依旧不惧,金姐则有些慌,拧着眉说道:“他身边那个护卫很邪门,特别的能打,我们楼里的打手几乎全被他解决掉了。”

    师爷目光一凌,释放出危险的信号,“我背后是朝廷,他还能越过王法去?”

    听到师爷这样说,金姐就放心了,她再次仰起头,得意的看向雅间。

    颜末则低头问萧景仁,“全杀了还是留性命?”

    萧景仁则轻飘飘回了一句,“随你高兴。”

    对于已经杀人杀习惯的颜末来说,听到这句话便完全没有了顾虑。他再抬眼时,入眼的人全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