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南笙应完就出去写家书去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疏离与冷漠,南姑母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抬头对杨嬷嬷说:“你看到了吗?笙丫头对诺丫头的态度,诺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脸竟冷得跟冰一样,当真是对诺丫头没有半分姐妹情谊在。”

    “这您不是早知道了吗?何苦非得再印证一遍呢?”

    “我总盼着是我自己多想了。”杨嬷嬷不好接话了。

    在南笙回到自己屋里开始研墨提笔时,玉竹静静地为她铺好氏,如南姑母所愿那般,南笙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毫无巨细的交待清楚。接着又另起一封写给自己的父亲,她在信中提到了苏大牛的事。

    封好封口,南笙问玉竹,“平常数你话最多,怎么这个时候变哑巴了?”

    “姑娘,奴婢觉得大姑奶奶不高兴。”

    “你不用觉得,姑母就是不高兴。”

    “为什么要牵怒姑娘你呢,又不是你让诺姑娘摔下莲塘边的斜坡的。”

    南笙瞬间觉得心虚起来,这事要不是她交待,苏大牛会犯险吗?现在也不知道他算计完南诺之后,成功逃出去了没有。

    “姑母最想看到的是我和南诺姐妹情深,相互扶持的戏码,现在南诺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却不急不燥,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你说她心里能不埋怨我吗?看着我能高兴吗?”

    玉竹懂了,轻轻摇摇头,“当初诗姑娘出事的时候大姑奶奶不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大姑奶奶可能并不那么在意了,但奴婢知道姑娘心里对诺姑娘的怨愤。只,姑娘就不怕大姑奶奶真生气了吗?”

    “那有什么要紧,大不了咱们收拾东西早点儿回南家坝去。”

    说这话时,南笙的脑海里浮起的是苏大牛的脸。真要回南家坝去了,下一回见面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别瞎揣测了,把这两封信命人送回南家坝去。”

    她估摸着接到信的南家二房,肯定会连夜收拾东西进京来。

    韩子鑫在寅国公府待了不少时候才回镇国公府,那边小江氏早已翘首以盼。她靠在床头,双眼下有不少乌青,大江氏坐在床沿上对她说:“你呀,就是心太软了,那鑫哥儿此番见到那南夫人,还不知道会被怎样欺负呢。你这做嫡母的不心疼,我这做姨母的心疼。”

    小江氏真的很不想听姐姐在她面前唠叨,可姐姐说话声音又不大,她实在拉不下脸来轰她出去。

    “真要是被南夫人骂得惨了,你想想南夫人这样的脾气,她家的姑娘又能有什么好德性?将来真娶进来,还不知道要拿多少气给你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