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二皇子殿下的房间,正有旁人再汇报事情,说的竟是南家的事。

    “那南家的小公子许是吓着了,发起了高热,许二爷叫囔得厉害。”

    南俊发起了高热?这倒是让南笙始料未及的,她蹙着眉一言不发,宣瀚则看得出来她是在担心。

    “真要心里放不下就去看看,反正身份暴不暴露都没什么要紧。”

    宣瀚的声调说得有些云淡风清,听得南笙的心房上阴霾也消散不少。

    南俊和许承孝被关在一个隐僻的院子里,南俊的高热一直不退,许承孝心里很慌乱。且不说南俊是他母亲心肝上的肉,单是因为他丢了性命,相信南家的人就不会放过他。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绑架,控制他们舅甥的自由,他的整颗心就像是在火上烤似的。亲自打来水给南俊擦拭身体,南俊也并未昏睡过去,他清虚弱的与舅舅说起话来。

    “舅舅,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到底是孩子,心里承受能力不行,一张口就带着哭音。

    许承孝不知道未来如何,心情也很沉重,“不会的,舅舅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死了,舅舅拿什么脸去见你母亲?”

    “可是舅舅,我好难受,感觉浑身就像被开水煮着似的,舅舅,我想回家。”

    南俊后悔离开南家坝了,许承孝何尝不后悔把南俊给带出来。

    “俊哥儿,你且等等,舅舅现在就去跟他们拼命,不论如何也得把大夫给你找来。”

    许承孝带着豁出去的决心走出门口,院子里空荡无人,但院门后却站着两个拿刀的汉子。他把心一横,不能真让南俊出事,直接冲过去,“我外甥病得厉害,你们该去请大夫,再不然就要闹出人命了。”

    还不待有人回应他,院门就让人敲响了。

    这敲响院门的声音是有节奏的,像极了某种暗号。院门背后的人听到之后,默了一会确定无误,这才将院门拉开,然后许承孝就看到了一张十分意外的脸。

    “是你,竟然是你……。”他指着南笙结巴起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南笙,你闹什么,我好歹是你舅舅,俊哥儿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敢绑架我们?”

    “谁绑架你们舅甥了?”南笙迈步进院,身后跟着一个拎着药箱的大夫,“要不是你带着俊哥儿干出离家出走这样的荒唐事,能有现在这一出吗?”

    的确,这是事实,是以许承孝被说得哑口无言。

    “还愣着干什么?俊哥儿不是发着高热吗?还不快带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