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殷管事忍不住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流沙河那些水匪靠不住,驻军离开同梓县到了万明县,他们会不知道吗?驻军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们要是有心,哪里用得着二当家你传消息出去,当自己前来帮忙。”

    “你……。”娄啸无言以对。

    大鹰虽然心知殷管事说得在理,但出于义气还是不愿意相信流沙河的兄弟们会如此无情无意。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该想咱们应该怎么保住镜儿山才对。”

    大鹰只觉得头大。

    殷管事不说话,娄啸冷冷的瞥着大,“殷管事怎么哑巴了,在挑拔离间上你的话层出不穷,在真正该拿主意的时候怎么没词儿了?”

    殷管事被娄啸的话给逼得急了,他看了一眼大鹰,开始控制二当家娄啸,“二当家,今日我老殷要说句不当听的话,流沙河的水匪与咱们镜儿山不是一路的,你们二位是凭着义气才把镜儿山壮大,可流沙河那帮水匪呢?他们靠的利益,老耿爷说起来义薄云天,可咱们都清楚,他专门与官府作对,那流沙河的水寨再结实再牢固,也经不住次次向官府挑衅啊!咱们走的是山道,跟他们水路不同,你就是无意中结识了独眼刀,觉得他跟你志趣相投,就把咱们镜儿山给扯了过去。可你就没想过,这些年来,水寨被官府讨代多少次,要不是水寨占据了同梓县的水源要地,官府顾及周围百姓的水用问题,哪里容水寨嚣张至此?每每官府进攻水寨,虽未成功但也让水寨伤了元气,咱们镜儿山便是给钱给物,二当家你更是连你用过的女人都送了过去,这样的恩情不够它流沙河的水匪们以命相报吗?先前驻军在同梓县,二当家你二话不说就赶过去商量要议,看如何应付,现在轮到了咱们镜儿山,你还要送信消息去,还要等着他们上门来,他们主动了吗?咱们见到人影儿了吗?啊?

    殷管事连番问句,问气娄啸怒不可遏,他不允许他与独眼刀的义气被殷管事这样羞辱和抵毁。“大哥是让你出主意的,不是让你还在这里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情谊的。”

    “大当家对我老殷有再造知遇之恩,我这辈子为他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这镜儿山只要有大当家在,我老殷就是把命赔在这里都愿意。可如今朝廷的驻军因为流沙河那帮水匪的折腾,把目光导向了我们镜儿山,眼看着咱们的兄弟要吃亏,镜儿山要被毁,我老殷心里火急火燎。我只是指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怎么就成离间了?”

    “你还敢在这里狡辩,我看你就是涨他人志气来自己威风,就算没有老耿哥他们帮忙,我们镜儿山也能全身而退。”

    殷管事被娄啸这翻话给气乐了,“怎么退?现在就丢山撤退吗?”

    “那你什么意思?难道要向朝廷驻军缴械投降?”娄啸冷笑,“你得了吧,就算咱们愿意缴械投降,向朝廷投了诚,也只会落得个不会被五马分尸,留个全尸的下场。”“你……。”

    “够了。”

    看殷管事和娄啸争得面红耳赤,大鹰一声怒吼,“镜儿山是咱们的根据地,绝不会轻易投降,殷管事,二弟,现在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能吵起来,不是应该团结起来同仇敌忾吗?”

    大鹰一动怒,眼睛就是红的,殷管事和娄啸心里再有气也只能憋着,毕竟大鹰一旦真恼,发起狠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大哥,对不起,是小弟鲁莽了,小弟这就连夜制定御敌方案,绝不让朝廷驻军攻下我镜儿山。”

    殷管事心在存异,但依旧跟着娄啸表态,“大当家放心,属下心时有数,这就去检查各个哨岗,绝不让朝廷驻军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