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沈宴姝摇着头,本来我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看看的,可是知道你要过来,我又没办法通知你,只能在家等你,这才没去。

    “既然你担心得很,咱们就一起到你嫂嫂娘家去看看嘛。”

    这个提意很快就得到了沈宴姝的认同,于是二人立即乘坐马车前往文家。

    因为这件糟心事,整条街的人都在看相府的笑话。胡老夫人是被气昏了头,整日喊头疼,柴夫人也忧心冲冲,连着好几日都没也出门。只因文家二房的人住在府里,顾家那边的人连带着顾枝山在外另娶的那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住在府里。

    文相最不黯这内宅之事,朝堂之事大可侃侃而谈,但如今这样一笔糊涂账,让他如何收拾得了?

    这个时候他到希望文凯在了,就他那浑不拎的性子,说不定轻易就把这些人给轰走了。

    昨日文喜君陪着文颜说话,顾枝山在外头的那个女人突然抱着孩子跪到她面前求她给条活路,本就感到心如死灰的文颜又羞又怒,原是想将人给轰出门去,那女人却是惯会撒泼的,与文颜推搡之间不小心撞到了文喜君,导致文喜君当场就见了红,那女人一见情况不对,立即一溜烟儿躲到顾枝山屋里不出来了。凭白让文喜君受一通罪,险些小产。

    文相一整夜都没睡好觉,天不亮又只得上朝去,家里一这摊烂事还是只能留给胡老夫人解决。

    胡老夫人为避免出什么意外,一早就差人把消息告诉到了沈家,然后好一通话才把肖氏给安抚住。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真的不宜再拖下去了,再拖整个就城都要知道她文家的丑事了。

    于是叫来文颜,想当场问明她的心意。

    “你先别着急哭,我且问你,你是愿意跟顾枝山过,还是愿意跟顾枝融过?”

    一身缟素的衣着,一张憔悴的面容,文颜的眼睛又红又肿,不用问也知道她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伯母,我这心里跟油煎似的难受。喜君从小与我亲厚,虽是有辈份之论,但我俩的情谊最好,此番因为我险些让她滑胎,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喜君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现在问你愿意跟谁过?”

    胡老夫人重复了一遍她的问话,可是文颜却是低下头,只流泪,不言语。

    然后胡老夫人就猜测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这样子我大抵也能猜到你是怎么想的了。你与顾枝山虽然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但你与她感情并不深厚。倒是顾枝融,你与他同床共枕多年,还育有一双儿女,你心里装着的人自然是他,可你又放不下人伦人教,这才心中痛苦。”

    胡老夫人字字句句都戳进了文颜的心坎里,她捂着脸哭得更凶了。

    胡老夫人继续说:“这些日子你们在府里闹腾,我也是看清了,祝枝山品性不如祝枝融,你也不能一直避着,捡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这桩事给了了,各自回去过各自的日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