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彪白了他一眼,“什么情况,没看到美人投怀吗?走,进去请个医士来看看。”

    若是换了旁的地方,赛彪能到这种好事肯定不会选择将人送进新月楼。

    这女子倒在他怀里,而他就在新月楼门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是不将人送进去,上头的人要是追究起来他哪里受得住?再说了,他有自己的打算。这大唐女子生得模样不比那个夕落差,这两日他找夕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脚都要跑断了。要是这女子能取待夕落的位置,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管夕落了?

    和天下所有的伎院都一样,新月楼上午也是不迎客的。所以此时的新月楼里静悄悄的,只有使役在收拾昨夜客人们留下的残局,但他们收拾得很起劲儿,谁知道哪个桌角凳子下就藏着银子呢?

    赛彪一边将人抱进一间房,一边吩咐跟班去请大掌事和崔五娘还有专供楼里侍候的医士。

    随从走后,赛彪就守在床上,伸手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贪欲的在女人脸上滑来滑去。

    而此时的青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控制自己,才没跳起来将赛彪的脑袋踩在脚底下。

    就在赛彪把脏手放到她手上的时候,青筝紧张了一下,虽然她此时戴着手套,但还是担心赛彪会取下她的手套看见她的手。她有一双常年练弄的手,指腹几乎都是茧子,只要会一点儿功夫的人就能看出破绽。好在赛彪没有取下她的手套,正巧医士提着药箱进来。

    “二掌事,您找我?”

    赛彪从意,淫的幻想里回过神来,也将手抽了回来,“风医士,你请看看她。”

    风医士知道赛彪的心狠手辣,故此对他又惧又畏,“是是。”

    此次出行,青筝和青逸做了很多准备。有关键时刻救命的药,也有些毒药。这回来新月楼,青筝吃下去的药能使人身体虚弱,头重脚轻,若有医士诊脉,就能诊出她轻微中毒的迹象。

    而这,正是青筝想要的,能大限度的解除她出现突兀的嫌疑。

    在风医士诊脉期间,大掌事和崔五娘进来了。这崔五娘也就三十岁左右,容色出众,烈艳红唇是她的标志。走在她身前的大掌事,一副上等人的气势,眼神凶戾,仿佛一眼就能定人生死。他二人站到床前一看,眼里的惊艳有,但没赛彪那么强烈。

    “听说是直接朝你投怀送抱来的?”

    崔五娘眼里话里都是疑惑。

    大掌事也好奇的看向赛彪。

    别看赛彪混到了新月楼的二掌事,可他心里很有数,自己只是大掌事面前的狗。

    “还真是投怀送抱来的!”回答完崔五娘的问题,赛彪把视线落在大掌事身上,“大掌事,您瞧这女子比那夕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