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慕莞齐扭头就走。

    到了文舒堂,慕莞齐径直上了二楼,这是当初特意建来,供她处理学堂事务之地。

    慕莞齐目光如炬,把登记名册上的名字一一看过去,果然在名单最末处,看见了庆儿的名字。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眼底微不可闻染了分凉意。

    芳如极为震惊:“庆儿的名字是夫人亲手划去的,怎么会出现在名册上?”

    慕莞齐冷笑:“原是我想得太简单,未曾想到这等太师亲办的学堂,竟也有这等腌臜之事!”

    求人办事,送礼拖情,没想到竟真让陆家人托到了门路,把庆儿送了进来!

    芳如面色担忧:“那可如何是好.....”

    慕莞齐眉心一凝:“你去把此次入学的学生全都查一查,看看除了庆儿,还有谁也是托关系进来的。待查清之后,我再作定夺。”

    听着楼下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慕莞齐微微阖眼:“先观察着这些学生,若真有可塑之才,也未必不能通融。但是眼下,先别打草惊蛇。”

    芳如应了一声,下去了。

    庆儿听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什么“之乎者也”,什么“仁义道德”,他听得只想打瞌睡。

    偏偏这时候,夫子问了一句:“子或欲答乎?”

    睡梦中的他一激灵,然后慌忙举起了手:“夫子!我要回答!”

    讲台之上,胡子花白的老先生倒是有些惊诧。

    他亲眼瞧见,这孩子一进屋便开始睡觉,他身为人师,本来还有些不满。又瞧得这孩子穿戴不俗,想必是哪家高门子弟,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哪里肯真心向学。

    没想到他一提问,这孩子竟是最积极的。

    莫不是今日讲的知识,他早在家中便温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