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的头皮突突直跳。

    她厉色望向陆渝:“我竟不知将军府何时竟捉襟见肘,以至于连一场喜宴都办不起了?”

    陆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云禾,眼中也是浓浓的费劲。

    她之前说想裁撤用度的时候他就觉得没必要,将军府家大业大,压根不在乎那几个钱。

    但她软磨硬泡,他也只好答应下来,以为最多也只是裁些下人的份例。

    没想到她竟把主意打在了阿颐身上!

    阿颐那可是母亲的心尖宝!

    他在心里埋怨了云禾一万遍,却仍然不得不帮着她转圜:

    “母亲,府里近日确实有些拮据,阿禾想出这个节省银子的办法,也确实是事出有因,治家有方.....”他感觉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了。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陆府入不敷出当借口,不然压根解释不了,云禾为何要用明纸换掉月影纱。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云禾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平白惹下这么多事!

    果然,听见陆渝这番解释,围观的宾客中已经有主母夫人出声帮腔:“女子治家确实不易,禾夫人想必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也有心直口快的人当即反驳:“若将军府实在没钱了,那就别办喜宴!这样梗着脖子讲究排场,白白苦了可怜的二小姐!”

    “就是,没钱办什么喜宴!”

    .....

    陆老夫人脸庞涨红,尴尬的几乎无地自容。

    望向云禾的目光更是恨不得活剐了她。

    陆老夫人虽不管家,但在内宅筹划多年,对府里的收支称得上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