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没猜错,文舒堂是她所办一事,便是夏虞告诉陆渝的。

    既然夏虞为了博自己的前程这般过河拆桥,她又何须再对她仁慈?

    两人谈话间,一路回了主屋,陆渝已经在榻上坐着看书了。

    见她来,陆渝翻书的手一顿,随后神色也不自然起来。

    因着宜王一事,两人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

    慕莞齐却不觉得两人有什么芥蒂——亲密无间才会心存芥蒂,若是彻底没了情分,又何来芥蒂可言?

    她旁若无人的坐下,本也想择本书来看,却见那本《司马法》正在陆渝手中。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却并未多说什么,淡淡起身:“天色已晚,我去睡觉了。”

    陆渝也随着她起身:“那我也睡。”

    慕莞齐的脚步一顿。

    陆渝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却不想慕莞齐猝然回头,两人猝不及防迎面对上,鼻尖相触,呼吸可闻,屋里的温度都升腾了几分。

    慕莞齐的眉头都快被皱烂了。

    倒是陆渝,脸突然“唰”的一红。

    他低下头,结结巴巴的:“你突然转身做什么....吓我一跳....”

    慕莞齐耐着性子:“今日是夏姑娘进府第一晚,你不去陪她睡么?”

    陆渝愣了愣:“她现在只是一个丫鬟,我怎么能去她屋里睡?”

    慕莞齐笑得人畜无害:“无妨,你不说,我不说,再加上一个夏虞姑娘不说,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也不行。”

    陆渝还是懂规矩的:“就算她是通房,也没有我来了主母屋里,反而却又去了别人处安歇的道理,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