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谋其政,院判秉公处置即可。”

    ....说了等于没说。

    张院判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半分,于是问:

    “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凌舒止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神色辨不出喜怒:

    “我想看一看,当年慕将军一案的卷宗。”

    张院判一愣。

    都是六年前的案子了,看这个做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宜王与慕家女成亲一事,轰轰烈烈众人皆知,想必王爷是想为王妃娘娘的母家撑腰呢。

    于是他略有些犹疑的说:“这桩案子是当年陛下亲判,如今王爷想查阅卷宗,不知有无请示过陛下的旨意?”

    凌舒止淡哂:“无妨,本王之后自会告知父皇。”

    “这.....”张院判有一瞬的为难。

    不过很快,他心下就有了思量。

    在朝做官嘛,太认真就不好了。

    于是他恭恭敬敬:“王爷稍候片刻,微臣这就去寻。”

    *

    凌舒止从都察院出来之后,神色沉沉,晦暗不明。

    随行的月影提醒:“王爷,早朝的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