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陈蔚质问近乎于逼问的目光,凌舒止神色只是淡淡:

    “本王倘若心悦一人,必然亲迎为妃,白首不移。本王若无心,亦绝不会对其染指一分一毫,徒惹是非无穷。”

    说着,他转过身,不欲再多言语:“是以,就不劳陈佐领费心了。”

    细细密密的雪,落向人的眼角,眉尾,发梢,笼上一层晶莹的白。陈蔚望着凌舒止远去的背影,心中只是冷笑。

    一转头,去了慕莞齐的营帐。

    许多时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做得再多,也比不过睁眼一看时,眼前是你。

    慕莞齐甫一醒来,望见的便是陈蔚在她几步远的地方煮药,动作轻缓细致,她不由得动容:“陈蔚,这几天你一直在这里吗?”

    “当然。”陈蔚见慕莞齐睡醒,不禁有些意外。旋即,换上一副温和笑意:“喝药吧,小心烫。”

    慕莞齐接过汤药,一口一口喝着,陈蔚坐在她的床边,眉眼含笑看着她:

    “莞齐,我要与你说一件事情。”

    陈蔚忽然转变的称呼,慕莞齐不由得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神色如常道:“你说。”

    “莞齐,待咱们得胜还朝,我就向你提亲,好不好?”

    .....

    慕莞齐不动声色的放下汤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我睡得太久,耳边出现幻觉了么?”

    “不是幻觉。”陈蔚往前倾了倾身子,与慕莞齐迫近了几分,这才开口,眸光深深:

    “第一次见你,我便心悦于你。只是....那时候听闻你与宜王爷似有交情,王爷天潢贵胄,我不敢冒犯,因此只能将满腔情意压抑在心底。”

    陈蔚的语气含情脉脉,慕莞齐却是没什么情绪,她问:

    “那你现在为何不压抑你的情感了?”

    陈蔚笑,眼底却是意味深长:“因为我方才与王爷言谈甚欢,他告诉我,待他回京之后便会与未婚妻成亲。听闻准宜王妃生得花容月貌,又出身高门,就连宜王殿下提起她时,神色亦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