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其时,被皇帝召进宫议事的宜王与景王都进了大殿。

    陆渝看见景王也来了,当即眼睛一亮,而后声音更加高亢凄厉:“此事皆因臣妻而起,臣也是偶然间才得知,文舒堂竟是臣妻名下私产!至于庆儿打伤世子一事,更是她一手挑唆放纵所致!”

    陆渝陈情时,始终留神看着景王的神色,他深知陆氏生死存亡皆在此一举:

    “臣妻只因记恨我娶平妻一事,因此暗中里利用世子一事构陷陆家,就是为了看我陆家受屈而死——景王殿下,您天纵英才,切莫被这等贼妇人蒙蔽了去,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

    景王冷冷的:“笑话,本王怎会轻易被蒙蔽,况且你与慕氏本是夫妻,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夫妇合谋,意欲害我孩儿。”

    “从前是,可往后不是了!”

    陆渝连声道,而后望向高座之上的皇帝:“臣今日进宫,就是求陛下旨意,让臣休了那贼妇人,从今往后,我与她再不相干!”

    凌舒止自进殿以来便一直静默而立,直至听到此言,他才些微抬了抬眼,饶有兴致的望了陆渝一眼。

    皇帝的神色晦暗不明。

    “你当真要休妻?慕氏到底也是你的结发妻子。”

    “她不配做我的结发妻子!”陆渝的脸上满是嫌恶:“她坑害世子殿下,做下这等卑劣行径,我陆家绝不会要一个这般心毒的主母!”

    陆渝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景王,此事全是慕莞齐的手笔,他毫不知情。

    景王自然也听出来了。

    可他丝毫不买陆渝的账:“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定然是陆渝与其妻合谋,两人一明一暗,在这唱双簧呢!”

    陆渝连忙辩解:“我怎会与她合谋?我明明都说了我要休了她!”

    景王冷笑:“那也是你们的权宜之计而已!别在这打量着糊弄本王!”

    陆渝傻眼了。

    他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到底哪里有问题,为什么会让景王觉得他是与慕莞齐合谋?

    景王却已扭过了头,望向皇帝:“陛下,您千万别同意陆渝休妻,他分明就是想借此逃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