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略略思索,她方才去到门口的时候,好像的确听到里面有交谈之声,似是在说些什么皇族之事?

    可面对陆渝的追问,她只是摇了摇头:“未曾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我敲了半天的门,夫人才慢吞吞走出来,身侧便是宜王殿下。”

    陆渝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此时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吩咐了轿夫:“先回府吧。”

    云禾便也跟着他上了马车,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阿渝,你今日来文舒堂做什么?”

    陆渝顿了顿,须臾一瞬,他便换上一副自若神情:“不瞒你说,莞齐与宜王一事,我早有怀疑。”

    云禾愣愣的看着他。

    陆渝长叹一口气:“所以今日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特意想探个究竟。”

    云禾忙问:“那你可探出了什么?”

    陆渝摇头:“文舒堂屋子太多,我辨不出东南西北,竟是白跑一趟。还好你机灵,这才没叫他们瞒天过海。”

    他没问云禾为什么会来,正如云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云禾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你的事儿,我向来是上心的。”

    这几日里,两人一直不冷不热的,没想到今日倒是说了不少话,云禾心里高兴,便邀陆渝中午一同用膳。

    陆渝很爽快的应了。

    回屋之后,他还是先去了陆老夫人那里一趟,同她说了今日之事。

    “母亲,阿禾说她亲眼所见,莞齐和宜王他....”

    话未说完,陆老夫人就已然不悦的打断了他:“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况且是云禾亲眼所见,又不是你亲眼所见!”

    陆老夫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明事理的长辈,知晓只有内里和睦,家族才能兴旺: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你何必这般挂在心上。”